荣景年的提议出人意料,却也委实令人兴奋。
来过这家酒吧的客人都对年轻美丽的白老板不陌生。作为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子,自然少不了追求者。自从酒吧开业之日,明里暗里向白露表示好感的人有很多,其中也不乏条件优秀的男人,不过白露都委婉的拒绝了。
白老板表现得宛如高岭之花,不可攀折,然而男人的劣根性就在于,越是难以征服的女人,就越是会引起兴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暗地里不少人都期待看到白露被人拿下的样子。
花十万元拍一瓶水货红酒,不可谓不是大手笔,但是附带的条件却让人为难。
白露在这里的人设是楚楚动人、洁身自好的高岭之花,跳舞并不是不可以,对白露来说难度也不大,然而作为拍卖品的附加条件,让酒吧的老板像舞娘一样,被人点了当众表演,这多少带有一些侮辱和调戏的意味了。
Cindy紧张的望着白露,眼神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这位冷漠英俊的荣先生不知道跟老板有什么纠葛,上回跟白露跳舞明明气氛很好,后来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矛盾,以至于他不悦的拂袖离去。今晚他重新出现在酒吧,跟白露交谈甚欢,Cindy还以为他们俩已经和好,谁知道这个男人居然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当众给白露难堪,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一时间酒吧的气氛有点微妙,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白露的脸上,看她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白露抬眸看了一眼荣景年,他的目光深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白露抿紧嘴唇,心里难免有点激愤。
她早就知道这是个难搞的男人,心思难以捉摸,不过凭借女人的第六感,白露还是能察觉到他平静的面容下掩藏的一丝恶意。
自从马场初次见面,荣景年对她的态度就十分冷漠,当时她以为只是他高傲自负,看不起自己的出身。
在S市再次遇到荣景年,白露以为他是会为了邵祺找自己的麻烦,然而等了很久他都没有行动,似乎真的就是偶尔出现的。
比起在京城的时候,荣景年对她的态度似乎有所改变,至少能够正常的交谈了,甚至有时会让她产生了错觉,以为这个男人对她有了一丝好感,然而看来根本不是这样子的。
用天价拍下一瓶酒,条件是让她跳一支舞,就是为了让她当面出丑,嘲讽她是个拜金女郎吧?
有钱人的思维很奇怪,十万块对于荣景年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一掷千金为了看个笑话,找个乐子,这种事情并不稀奇,但是他不该拿自己作筏子!
白露垂眸,嘴角却露出一丝冷笑。她这些年在泥沼中摸爬滚打,什么阵仗没见过?他这么想看她难堪出丑,她却偏偏不会让他如愿!
白露被激起了斗志,杏眸中燃起灼热的火焰,她只用了几秒钟就迅速的做出了决定,勇敢的挺身应战。
“俗话说,顾客就是上帝,作为老板,自当竭尽全力,满足上帝的心愿。”白露从椅子上站起来,踩着银色的细跟舞鞋,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上舞台。
白露仪态大方的站在舞台中央,灯光投射在她娇媚的面容上,眼睛上的亮银色眼影折射出惑人的光芒。
她轻启朱唇道:“特别感谢大家的盛情,尤其是要感谢这位出手慷慨的先生。我猜他一定是被我的故事所打动,担心我失恋后找不到对象,所以特地给我机会,向大家展示自己的魅力。”
白露幽默的言语,让现场爆发出一阵轻松的笑声,继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
白露的态度大方,笑容亲切,轻而易举就博得了观众的好感。不管她跳得好不好,能够敢于站到舞台上表演,本身就已经是勇敢的举动。
不管点她跳舞的人是否存着恶意,但白露的态度至少是诚恳的,也是勇敢的。面对恶意的挑衅,只要自己心思纯正,态度良好,困境也就迎刃而解,甚至还可以博得众人的尊重和好感。
接下来,白露更是做出了一个让全场疯狂的动作。
她突然解开腰带,拉开裙子前襟的拉链,把半透明网纱连衣裙脱下。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豹纹露脐装,上衣的下边缀着一串串细珍珠的流苏,下面穿着低腰豹纹热裤,露出一截雪白柔韧的细腰、隐隐约约的马甲线,以及修长笔直的双腿,身材好得让人流鼻血。
站在后排的一位巴西舞女摘下自己的羽毛头冠和镶满水钻的流苏腰带,戴到白露的身上。
这么简单的换装之后,白露就摇身一变,成为了性感妖娆的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