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然嫌弃的撇撇嘴:“少罗嗦,要真有办法朕不会想吗?反正这一时半会儿的朕也死不了,先救了绯衣再说。”
秦公公只好闭上了嘴巴。
不久,张大学士来了:“皇上,贴出去的告示基本都已经回收,只少了几张。”
“很好。除了云洲其它国家还没有去贴吧?”萧白然问。
“没有,全都召回来了。”张大学士道。
“这就好,下去吧!”
“是。”
雨一直下,到天黑都没有要停的迹象。因为这一场连绵秋雨,气温又陡然下降了好几度,秋风秋雨的都没人出门,街道上空荡荡的。
帝都外某座废弃的山庙里,景璃抬头望天,眼神中出现某种狂热:“天生异象,神魔将现,哈哈哈……”
细碎的雨丝拦不住他肆意的笑声,那畅快淋漓的笑声便在山里回荡起来。
“是谁?”路经此地在树下避雨的凤千华猛的抬起头,看向声源。
这个声音好熟悉!景葵!
下一秒凤千华已经原地消失,降临在山庙里。
雨帘之后景璃正癫狂的大笑着,离开神庙以后他漫无目的行走,不知不觉就到了云洲。只是,失去了侍从的照应,他干净的白衣染上了污痕,昔日束得一丝不苟的发凌乱不堪,倘若不是长了一张神仙气质的脸,凤千华差点儿要把他当成乞丐了。
“冤家路窄!”凤千华冷哼一声,直接拔剑相向。
就是眼前这个人害了风悠若!所以敢动她的人都必须死!
“凤千华?”景璃收了笑,看着凤千华却没有出手抵抗。
凤千华拧了拧眉,长剑及时有他胸前停下来:“为什么不出手?”
“凤千华,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景璃轻声问。
凤千华怔了怔,抿起唇没有回答,手中长剑还保持着即使插进他心脏的姿势。
“光明和黑暗本是一体,阳光下未必没有肮脏,黑暗里也未必没有善良,那为什么还要把光明黑暗划出界限?”景璃问,眼神有些凌乱,显然已经入痴。
凤千华收起剑:“景葵你到现在还是忌妒自己兄长的,所以你只能是黑暗。”
“是啊,生来便被强行划出分割线,景葵他忌妒我是正常的。如果不是有幸被挑进光明殿,我和他谁忌妒还说不准……”景璃叹了口气,“凤千华,你们洢洲有光明和黑暗的区别吗?是否也有影子在替你干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景葵,你疯了吗?”凤千华冷眼看着他,总觉得不对劲。
“我没疯,我是景璃,师父说我从出生便代表了光明。可是我要这光明有何用?光明之下的神庙依旧肮脏!”说到这儿,景璃激动了起来,“你告诉我,这世上哪里才没有黑暗,哪里才有纯粹的光明?所谓光明,不过是自欺欺人……”
“你是景璃。”凤千华讶异极了,“你不是在冥洲神庙里吗?来云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