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氏来讲,杨华忠更是她心中的擎天柱,是主心骨,杨华忠在,她就什么都不慌了。
不像前几天,孙氏都见不到杨华忠,得到的关于水灾成程度的信息,很多都是从其他村民那里听来的。
有些村民闲着无聊就跑去山脚下张望大河以及河对岸的村子受灾情况,完事了回来就虚张声势,夸大其词。
一传二,二传四,有些东西越传越离谱,越传越吓人,孙氏甚至还听到有村民说大水里都是蛇,密密麻麻像麻绳那样的蛇。
那些蛇都是水库里要走蛟的两条大蛇的徒子徒孙,趁着大水全都涌进了村子里,钻进了家家户户,床上,被窝里,灶膛口,甚至吃饭的饭锅里都有!
甚至有的蛇还有两个脑袋,有的两个脑袋长一块儿,有的则是首尾各一个脑袋,根本分不清哪个脑袋是头,哪个脑袋又是尾!
当杨华忠住回了草场帐篷,跟大家伙儿团聚了,带回了真实可靠的消息,并且孙氏自己还亲自回了一趟村子里,去收捡了一些换洗的东西后,那种焦虑感便彻底消除了。
尤其孙氏还看到了女婿女儿他们召集了人手,在左锦陵带来的几台风车的帮助下,每天都在抓紧排水,孙氏一下子就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仅回村指日可待,孙氏还尤其珍惜现在这样大家集聚在草场的日子。
类似于这样的情况,以后可能都不太有机会呢,这也是一种全新的,不一样的体验。
所以此刻孙氏很健谈,跟杨若晴和小朵这里说话的时候,情绪很高涨。
说着说着,这话题就转到了村里那个叫做焕生的人家身上。
“咱村好多人剩下的人,先前都进山去了,去帮焕生找爹。”孙氏说。
帮焕生找爹?
杨若晴想起来了,焕生就是住在村口池塘旁边那一排屋子,顶头第一户,左手边是老枫树的那家。
“为啥要帮焕生家找爹?那老汉跑丢了嘛?”小朵抢先问。
杨若晴看了眼小花,说:“不太可能吧,焕生爹是个病老汉,缠绵病榻都快一年半载了,这事儿搁在长坪村很多人家都晓得。”
用庄户人家的土话来讲,焕生家的老汉都粘床上了,不是久留之客,怎么可能会跑丢呢?
跑丢是什么概念?那得是手脚健全的人呢!
“娘,具体啥情况?你接着说啊。”小朵转头去催问孙氏。
孙氏接着说:“晴儿讲的对,那老汉确实病了好久了,可今个一早,焕生婆娘去给老汉的小帐篷里送饭,发现人没了。”
“焕生叫上他们本家的那些叔兄伯弟,大家伙儿差点把草场翻了个遍,都没找见那老汉。”
“啊?把草场翻了个遍?我这个草场主人咋一点都不晓得呢?”小朵诧异。
孙氏说:“你大伯,还有胜男都晓得,他们还帮着找了,结果都没找到!”
小朵睁大眼,“那不可能!”
“草场就一个院子门进出,到了夜里,那院子门我们可是要落锁的,一个病了那么久的老汉怎么可能跑得出去?绝对还在草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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