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总是会时不时见到这辆车,不过也许是我有些神经质了,毕竟相同型号的车有很多人用,中国人口如此之多,总是免不了有一样的。
我仍是在那间小公司工作,和所有普通人一样,然而不一样的是,我能比任何人都显得淡定。就像之前她们就总是问我怎样才能够这样淡定,似乎我对什么都是老僧入定的感觉。我总是抿嘴一笑,其实我也很想问问她们,想问问如何才能找回那种激情,如何才能够对每一件事都充满了好奇,甚至是很小的一件事也能够叽叽喳喳开心很久很久?什么牌子最近比较流行,什么衣服最近在打折扣,哪些地方现在适合旅游,有优惠……这种种女人最为感兴趣的话题我却是如何也提不起劲来参与到其中去。
张郁冉说我是患了提前衰老症,虽然容貌看起来依旧是青春的,但是心里却跟七老八十一样的苍老。
我也不去反驳,只是慢慢地看着手中那些报表和资料,或许再过不久,这些东西我看起来也会觉得厌烦。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发现房间比以前住的要大了很多,所有用的吃的都是最好的,都是和这个小区不搭调的奢侈品,在这样一个并不如何豪华的房间里超级先进的多媒体等设施应有尽有,然而某一个地方感觉很空,说不好是哪里。最近不太会想起那个人,即使很多习惯已然无法改掉,但我已经把它们看成我生命中曾经的一个部分。那个时候我经历了那些事,养成了这些与血骨相联的习惯,这些习惯已经无法从我生命里剥离,所以我没打算去改掉,只需要去适应。
这几天申秘书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见到谁都要狠批一顿,办公室里很多人都被他冷脸怒斥过,因此下午他过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忐忑不安,很怕扫到台风尾无辜遭殃。好在不久后他被上面派去天津出公差,大家都像是在笼子里关久了的狮子乍然被放出去一样,异常的活跃兴奋,就差偶尔来几句狮吼来表达自己长时间被打压围困的郁闷心情了。
“来来来,我给大家算命,用扑克牌,看看你们的真命天子都是什么样的。”同事周楠走进来兴致勃勃地道。
“这准不准?”
“不知道,信就准不信就不准呗。”
“那我先试试。”
张郁冉在男朋友、男人、真命天子这类事情上总是显得异常主动积极,是绝对配合的NO。1。
她洗了三把牌,然后把扑克交到周楠手中。
周楠像模像样地把它们铺开。
“先从这一行抽一张,看看你未来的那一位的长相,接着是学识,再接着是身家和交友情况……”
“怎么样怎么样?”张郁冉揭开一张急问道。
“长相还算俊朗,学识一般,身家一般,上面说是从事销售类的,没什么大钱,但也不会缺钱花,交友情况算是简单,男性朋友不少,女性朋友也不少,有些花心……”周楠越说,张郁冉那眉越是纠结。
“这个肯定不准。”说完她拉过我,“来,小苏你也试试。”
“我不玩。”我忙摇头。
“来嘛。”
周楠忙把牌递给我,“挺准的,真的,我给好几个人都测过了,她们几个现在都结婚了,真命天子和我当初说的情形真的都相差不多。”
“那是因为你给她们测完,这些人在现实中寻找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往这方面偏移。就拿张郁冉来说,下次遇到个搞销售的,她心里肯定多多少少会有些期许,毕竟这个是在测‘真命天子’,人们心理的暗示作用是很强大的一种存在。”
我为了让她们别逼着我玩这些,难得地说了一堆,但仍是被拉过去洗牌。
罢了,就算算吧。
“天啊,苏姐你这个绝对是超级极品男啊。”
“怎么个情形?你倒是赶快解释啊。有多极品,比上次那个盛耀的CEO还要极品?”张郁冉忙八卦道。
“估计差不多。相貌是A,那这个人长得该是超级俊朗,而且特有钱,身家上亿,自有公司,而男性朋友不多,女性朋友却不少,但是绝对专一。你们之间会有些小挫折,但最后一定会在一起……总之你赚到了。”周楠拍拍胸脯道。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为什么小苏的这个就这么好?再来再来,我再算一遍。”
“不行,这个就第一遍准,后面算的就不准了。”
张郁冉一副极度郁闷的样子。
直到晚上下班时,张郁冉还在央求周楠要再算一遍,看得我无奈地摇摇头,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用她们的话说,我绝对是标准的上下班一族一分钟不早一分钟不晚的那种人。
出公司后直接上了展子奇的车,程姗已经坐在里面,她看到我微微一笑。
那天我们俩人是为了给展子奇庆生提前订的包房,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竟然看到张郁冉喝多了一般地挂在一个男人身上。这个男人看起来样貌不凡,派头也是有的,正是平时张郁冉心心念念的那种“有钱人”。只是我没想到……
“怎么了,念锦?”程姗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