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悲哥眉头一皱,眼眸一瞪,刚要开口反驳。
穆丰挥了挥手:“你先不要说,师兄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不用你的。再说,无为心简对你如何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先回师门,耽搁不得。”
“可是。。。”
“不用说了,听话。”说着,穆丰提起大夏龙雀,一闪身,遁出窗口:“放心,我耽搁不了多长时间,替我向师傅、师兄、师弟们问好。”
余音袅袅中,悲哥尽显无奈的攥了攥玄武离渊刀。
“唉,师兄又是这样,自己的事情从来不麻烦别人。”
恨恨中他一回身,正好看到楼梯口处上来的一群黑衣人,有楼下掌柜,有刚才招待他们的小二,还有一群煞气逼人的打手。
“人呢?”
“跑了!”
“跑哪去了?”
“我那知道,我叫的酒菜呢,怎么还没上来。”
“啊,都这样了你还要吃!”
“我上酒楼不让我吃,凭什么?”
“那个,那个。。。”
不提悲哥将一腔郁闷撒在金玉满堂楼身上,单说穆丰。
他终于在李思龙一句话里醒悟出,为什么他看到粉十郎总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粉姑婆,是他在谿谷重狱里一同生活十几年的顶级猎食者。
他在粉十郎脸上看出一丝粉姑婆的样貌。
虽然年龄相差悬殊,但那丝血脉关系,让她们多多少少有些相像。
“原来我还有些犯愁,粉姑婆的委托如何去办,没想到会在这里解决。”
穆丰也想快快的赶回九华别府,去看看师傅,看看师兄师弟们。可谁让粉十郎这个家伙,这个极有可能是粉姑婆后辈的家伙有难的时候,让他遇上了,他不可能当作看不到。
虽然你口中说,不强求。
可是,能让骄傲如你的舍下面子,在困难我也得替你办成啊!
穆丰知道,很多人、很多世家、很多豪门跟门派都对传承看得很重。
传承,首要是人,其次就是功法。
没有人了,任何功法都是无用,而功法没有传承下去,光有人也是没用。
所以,传承就是人与功法相辅相成。
粉姑婆,应该是她们那个家族功法最高之人,可偏偏被囚禁在谿谷重狱中,光有一身功法却无法传承下去。
穆丰,应该是粉姑婆无奈之中的一个念想,或是一个盼头,盼望他有朝一日能够脱身出狱,然后有机会将一身所学传承给家族。
可惜,粉姑婆还是太过谨慎,并没有在金簪里那张金箔书写家族地址。
也许是怕写在金箔上,被人看到,牵连家族。
也许是粉姑婆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穆丰,结果第二日穆丰就被荀洛给救出重狱。
总之,穆丰想为粉姑婆办事,却苦于找不到粉姑婆家族。
不说其他,就连穆丰求到秦煌头上,都打听不到粉姑婆家族到底在那。
却不想,偶尔一次就餐让他碰到粉十郎。
惊喜,在不经意间砸在穆丰头上,他岂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