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唔嗯……羽飞白,为什么之前平和柳斋受伤那么重啊?我看到他腹部好像有个血窟窿,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在一处安静的餐厅内,三笠捧着一只手臂粗细烤红的龙虾卖力地啃着,吃得满嘴流油。
羽飞白呵呵冷笑:“不演得逼真一点怎么行,况且我下手极有分寸,顺便帮他把阑尾给割了。”
三笠表情呆滞:“据我所知,他其实根本不需要割什么阑尾才对,这样会不会太不人道?”
“哦是吗。”羽飞白面无表情,挥挥手:“服务员,这边再上二十只波士顿龙虾。”
边上的女服务员看着那个好似无底洞一般的小姑娘,急忙点点头,她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在做梦。
羽飞白这才问道:“现在还有不对的地方吗?”
三笠头摇得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你做得非常完美,一点瑕疵都没有。”
不久前,三笠已经成功接到了重伤而来的平和柳斋,如今他们父女二人,已经在前往纽约的飞机上了。
在羽飞白的阻挠下,没能完成杀死圣天子任务的平和柳斋,最终一脸羞愧地离开了这座满载痛苦记忆的城市。
羽飞白自导自演了这出‘未知杀手袭击圣天子、不知名路人勇斗歹徒’的戏码,然后接受了圣天子的临时委托,紧紧追击逃遁的歹徒平和柳斋而去。
结果当然是没有追上了。
实际上羽飞白只追了一条街,看到后面的警卫队动作太慢没跟上后,就直接掉头来这里享受美食了。
好像这场谋划好的刺杀,除了死了那十几个圣天子护卫队的成员外,并没有产生别的什么损失。
三笠好似根本吃不饱一样,在成功地将所有龙虾全部消灭掉后,捂着肚子一本满足的模样。
然后,小眼神盯着羽飞白面前还没动的一盘蟹脚,默不作声。
羽飞白三观尽毁:“你吃你吃,都给你。”
“唔,谢谢。”
俗话说饱暖思**,所以三笠好奇心又上来了,吮着甜滋滋的蟹脚问道:“话说回来,你不是要跟圣天子商量一些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不在之前救完人的时候就把你的要求提出来?”
“哈,救人这种事情,做完了之后当然要先离开对方视线一下,让她产生一种‘哎呀我的救命恩人不见了、不报答他我的念头不能通达’的想法,这样才能把利益最大化好吗?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羽飞白笑道。
“太无耻了吧?!”三笠惊叹。
实际上原因当然不是这样,而是天童菊之丞也在场的缘故。
羽飞白可没有把握在那个精明的老爷子眼底做些什么,而不被发现端倪,尽管从某些方面来说,天童菊之丞应该会比较支持这件事情才对。
但是问题在于,羽飞白可不想平白被这种家伙给分了一杯羹。
所以,与圣天子之间肯定是要正式谈一谈的,但是要避开天童菊之丞,单独与圣天子讨论关于军火走私的隐晦问题,这个时候,某个人的身份就极为有用了。
天童木更,作为如今圣天子辅佐官的孙女,由她帮忙联系圣天子,万无一失。
“所以说木更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告诉圣天子我现在的位置啊?虽然说施恩主动求回报显得我下流一些,但是你若是不说,我刚才那一出英雄救美可就白瞎了啊!”
羽飞白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联系天童木更了。
电话那头,天通木更的声音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呃,已经告诉她了。对了长门君,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回一趟医院吗?”
“怎么说?”
天童木更缓缓说道:“里见君受伤了,伤得很重。”
羽飞白无语:“那你找室户堇啊,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医生,他怎么受伤的?”
天童木更的声音顿时哽咽了一下:“都是我的错,听情报局那边的消息说,蛭子小比奈的信号相当微弱,应该是重伤的状况,所以特地动用关系,想让我们民警公司抢到功劳,可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