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个人原因,导致狩猎祭的民警们集体假装掉线,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表情,算是羽飞白玩忽职守吗?
实际上这一点应该是自卫队的责任,若不是这帮家伙平日里总是明里暗里,在狩猎祭的对外讨伐队伍离开巨石碑结界时,变着法子刁难,如今也绝对不会招来这种报复心理。
然而,归根结底,羽飞白……的确是在玩。
游山玩水。
即将进入七月份的富士山,山顶的积雪也早已融化,只有北山背阳的地方,还留有些许。
此时日上三杆,富士山原本应该是电缆车的位置,正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作登山队员的装扮,在此地休息。
正是羽飞白和三笠。
既然答应了少女今天回来,羽飞白便没有爽约,最后决定带着三笠登山。
毕竟,以后可未必还能有这样的机会了。
“话说,我们真的非得在这种到处都是原肠动物的地方看风景吗?”三笠有些紧张地望向周围。
偶尔可以看到树冠上有迅捷的不像正常动物的影子闪过,红色的狰狞目光让人胆寒。
毫无疑问,那是原肠动物。
毕竟,富士山所在的第43区,因为某些原因,已经被原肠动物给占领,防线早已缩水到只有与铁路相近的那一块狭窄区域了。
羽飞白坦然道:“你在东京这么多天,应该有听说过鬼屋吧?这个其实是差不多的意思。”
三笠差点骂人,这比鬼屋恐怖多了。
不过,好在两人的装备可以让一般人眼红到发狂。
羽飞白推着堆满錵金属块的推车,小范围的錵磁场让那些原肠动物尖叫着远离。
毕竟,对于这些再生级别比较低的原肠动物而言,如果是在巨石碑那边,那么哪怕仅仅是靠近一些,都有可能因为被錵磁场压制原肠病毒的活性,导致生命力枯竭而死。
一上午的世界,安全抵达富士山上的一座神社——狂言神社。
三笠看着这座孤零零的神社,以及里面放着的黑白肖像,那正是安培晴子。
“你把她杀了?”三笠忍不住问道。
羽飞白一时词穷:“应该说,她召唤出来的东西把她自己杀了。”
听起来应该是个很纠结的故事,三笠能从羽飞白眼中看到一抹惋惜:“你这……该不会是喜欢她吧。这可是敌人哎。”
羽飞白摸着后脑勺仰头看天,甩开心中的不快:“算不上啊,只是想着如果不死的话我好像能多个后宫,真是可惜。”
三笠眼神平视,面无表情:“下流。话说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羽飞白语气一滞,半响才幽幽道:
“她死前救了我一命,又送了我那么大的礼物,算是有恩于我,偏偏这份恩惠还无法报答。她死前最后的愿望居然是让我别忘记她……真是的,明明大家是敌人,好好打架不行吗?女人真是麻烦,搞得这么煽情这样我很惆怅啊。”
三笠点点头,在这个两次差点杀死自己的安培晴子的灵位前,放上了一束鲜花。
很快,三笠的注意力就放到了别的地方:“她给了你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