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倒在女伯爵怀中的李坏熟睡的如同一个懵懂未知世事的婴儿,而女伯爵此时却是担当起了母亲的责任。
但很显然她是一个很温柔却很糟糕的母亲,在她只知道触发火墙的手的抚摸下,李坏不禁一阵龇牙咧嘴。
“你这么关心他,不如等他醒过来直接提出嫁给他算了!”
血乌终于看不下去两人的温情了,从她睡觉的岩石上跳了下来。
女伯爵笑着取消道:“你这是在嫉妒!”
血乌笑笑,默认了女伯爵的说法,却是反驳道:“你又不是安卡拉那六十来岁的老处女,而且你可是遗忘之塔的伯爵夫人!他只不过是一个伟大的不死族君王而已,和当初的那个怀特并没有什么两样。李斯特伯爵夫人你明白我一个卑微弓箭手的话吗?”
血乌把“夫人”两个字咬得格外的重。
女伯爵自然知道她的话中有话,。
她没有血乌这般善于言词,于是也不再强行辩驳,而是选择了低头凝视着李坏,一阵喜欢地道:“他就像是我的儿子。有时冷静、有时暴躁、有时可爱、有时恐怖……”
“什么?你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儿子,这可真是老天瞎眼啊!李斯特伯爵夫人,我血乌以前真的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一个三从四德,愿意守着李斯特伯爵的棺椁过一生的女人,原来你是这种浪荡的女人。”
血乌嬉笑着打断女伯爵的话。
但这玩笑可捅大了。
不为其他,因为她在说道的同时,李坏恰好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李坏刚刚苏醒,这句玩笑话就贯入了他的耳中。
他于是反骂道:“那血乌你又和多少个堕落罗格百合过呢?”
血乌和女伯爵两女齐齐惊愕,接着——血乌愁眉苦脸,女伯爵狂喜不已!
“你醒了?”
两女说的是同一句话,但从血乌口中说出的却像是一坛陈年的泡菜般酸苦不已,而女伯爵却是像了吃了蜜糖一般兴奋。
血乌没有想到,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醒了过来。
自己如果现在再向他解释这只不过是一个玩笑的话,肯定不会起到效果,甚至还有可能引来反效果,于是也不想再解释。
“嗯。”
李坏躺在女伯爵怀里感觉格外舒服,心里也不想离开,但出于表面上的必要礼仪,他还是很快挣脱掉了女伯爵的怀抱。
女伯爵虽然是一个不死生物,但她的身份毕竟是人之寡妇,李坏靠得太近,对自己对她双方都不好意思。
血乌鄙视了一男一女一眼,她为了避免再次遭到李坏怀疑,所以也不敢说话。
“我之前做了些什么,现在我只觉得昏昏悠悠的,好像有些记不起来了。”
李坏脑海中忽然一阵疼痛感袭来,他捂住头,咬牙问道。
“你啊……”
血乌抢先回答,但她被女伯爵狠狠瞪一眼之后只能把后半句话给咽回去,然后反瞪回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