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桑奇,是朋友啊。”
董禧山放下酒杯,靠近沈深。沈深退到墙边,眼里有防备。
伸手,董禧山摸沈深的脸,她躲不开。
“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到了。之前你失踪,桑奇也说了,只要能找到你,条件任我开。”
“这条件肯定不包括我。”
“这么自信?”
“是。”
“我们打个赌?”
“我没兴趣。”
“你也没那么自信嘛。”
“董禧山,激将法没用,我不可能成为桑奇的赌注,最大的原因是我不属于别人,哪怕那个人是桑奇。”
董禧山愣了一下:桑奇说那话的时候,是不是跟沈深想的一样?
“你视女人为所有物,不是人人都这样。”
“你这口气,看不起我?”
“谈不上,我向来有点怕你,道不同而已。”
“你怕我?真的?”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很多人都怕你吧。”
“既然这样,就好好呆着,不然我可不客气。”
“客气又怎样,不客气又怎样?”
“你说呢?太聪明不好。”董禧山重新坐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沈深往外走,忽然停住,说:“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已经死了。其实我倒是不怕死,只是怕父母伤心、家人难过。你想要报答,我是愿意的,你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你刚不是怀疑我是主谋吗?”
“我细细想了一下,若你是主谋,不会将我关在那里要我的命,种种迹象显示你也是后来找到我的,所以,主谋另有其人。我待人向来有分寸,也比较小心,除了佟文,真正跟我有过节的,只有陆燕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没有回头,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夜晚,很是清晰,也很平静。
沈深出了书房,回到自己房间。话都挑明,倒也轻松,只是如何让大家知道她已经脱险?
奇奇,你千万要冷静,不要乱来啊!
第二天早上,董禧山下楼时,沈深正在吃早餐,盘子里有个煎鸡蛋,她握着一杯牛奶,有点走神。
“早。”董禧山坐下,盛了一碗粥,夹起一个生煎包子,吃起来。
“哦,早。”沈深喝了一口牛奶。
“睡得好吗?”
“不太好,昨天白天睡多了。”
“那早上怎么不睡一睡?”
“生物钟,该上班了。”
董禧山以为沈深会再跟谈,但人家只是低头吃东西。
董禧山出门后,沈深吃完早餐,便要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