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接下來该怎么办呢,”萧城毅问道,
就算能够决绝杨正清的燃眉之急,但是之后呢,沒有萧肃之,他们要怎么样才能控制这个皇位呢,
“王爷,不如我们就换一个方法吧,让皇太子萧睿继承皇位,反正他现在年纪也还小,您可以做名副其实的摄政王而不是辅政王了……”温子墨考虑了一番,说了这样一句话:“陛下若死,那么必定由皇太子即位,这样一來,我们完全名正言顺,若是想从其他皇子入手的话,那么便只剩下豫昭王,恭肃王,靖渊王了,豫昭王、靖渊王皆不能成为我们的选择,他们两个太过强悍,一旦为帝,必定不堪设想,恭肃王倒是一直憨厚老实,性格醇厚,由不得宠,确实便于我们掌控,但是无奈,他的能力实在是不够,威望名声不要说比豫昭王了,即便是普通王侯都在他之上,他做皇帝根本无信服度可言,所以,眼下我们只有扶持皇太子萧睿,小孩子,到底是容易控制的,”
“不行,不能让皇太子登基,”江越立刻提出了反对的意见:“皇太子的确年幼,他若即位王爷的确可以成为摄政王,但是这个几率并不大,再者,以太子萧睿的年纪,到时不仅仅会有摄政王或者顾命大臣,只怕还会有垂帘听政这一说,”
“垂帘听政,你是说皇后,”萧城毅与江越登时一愣,脱口惊道,
“沒错,皇子不满十岁,皇太后有权垂帘听政,不要看如今皇后齐黛莹看上去只是一个温善无争的普通女人,但是,可千万不要小看了她,她时齐心的女儿,相比从小就受着父亲的熏陶,后宫中的事情处理起來得心应手,根本无需太后帮忙,这个女人可精明的狠,当初冯贵妃仗着自己是一等侯爵的女儿,故意给皇后难看,可是谁知皇后却以柔化刚,废除了冯贵妃的特权,甚至连皇上都支持皇后的做法,即便冯贵妃的特权是当初他自己钦封的,这样精明的女人,一旦成为太后垂帘听政,只怕很容易就会发现我们的心思,”江越神情凝重:“再者,他的父亲齐心虽说只是户部侍郎,但是却与户部尚书交情颇深,同右丞相许恒也有不少照面,如今他虽是国舅的身份,但是却仍在户部供职,司粮署与水利的修建,我们或多或少都会克扣户部,若是他将这些全部告诉了皇后或者是右丞相,到时候,我们的境地可就困难了,所以皇太子不能即位,若一定要他即为,那我们必须强行除掉皇后还有户部侍郎,甚至是右丞相,”
萧城毅摇摇头:“齐黛莹怎么说也是后宫之主,再加上许恒他自己就十分精明,我都奈何不了他,哪里能够一并除去,”掂量了一下,萧城毅便知道,此法不可行,危险实在是太大了,“那皇太子不能即位,还能找谁,”萧城毅十分苦恼,
江越却突然不紧不慢道:“王爷,其实剩下的三个人中,有一个人,还是可以为我们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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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西平王疑惑道:“你若是要说承哲那孩子,我看还是不必了吧,那孩子,太文弱了,根本不能服众……”
“臣说的不是四殿下,”江越的眼眸深沉如黑幕,却有着一种异常的沉稳与冷静,他一字一句道:“臣说的是五殿下,,靖渊王萧楚延,”
“什么,”这一回,江越的话可是着着实实的把西平王还有温子墨给吓个不清,
萧城毅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江越看了片刻,才讪讪道:“江越,你不要和我开玩笑,靖渊,你真是疯了,当年文禹中毒的时候,我几乎都和楚延这孩子撕破了脸了,如今,你竟然还让我扶持他,再者,你又不是不是道他的性子与能力,扶持他登基,我们日后哪里管得住他,这不是自寻死路么,”萧城毅大为吃惊,但是却果决的拒绝了这个提议:“那还不如让萧睿做皇帝,至少他还只是个孩子,”
江越早就料到萧城毅会有这样的反应,说以他缓缓道:“王爷,您不要太激动了,臣知道您肯定是不会同意这个说法的,但是臣却要告诉您,其实靖渊王并不难控制,他有一个必输的缺陷,我们只要牢牢掌控住,他是沒有办法挣脱我们的,”
“必输的缺陷,”萧城毅与温子墨都静静地看着江越,等待他接着说下去,
江越继续道:“沒错,靖渊王的确天资出众,才华惊人,先帝可以说十分喜爱他,连国号‘靖’都肯赐给他,这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所以即便靖渊王在所有皇子之中排行最小,以他的才能还有功绩继承皇位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对于皇位,从始至终,无论是不是先帝在的时候,靖渊王从來都沒有对皇位产生过真正的威胁,皇位只在豫昭王与皇上中间有过盘旋,当然,豫昭王惊才绝艳,旷古凌今,但并不是说靖渊王就会比他差,”江越静静地看了一眼西平王与温子墨,发现两人的神情都有了细小的变化,他便继续道:“靖渊王之所以不在皇位的考虑之内,皆是因为他的母亲黎妃,”此句话一出,坚定如铁,
萧城毅与温子墨震惊之后,彻底明白了江越的意思,
萧楚延的亲生母亲黎妃乐菱,本是艳冠天下的女子,可是最后却落得了一个自戕的结果,不可谓不让人唏嘘,
“靖渊王的母妃是自尽而死的,虽说她自己不曾有什么问題,但是她终归是莅阳侯的女儿,莅阳侯不但卷入了洛华之乱之中,甚至还与孝惠皇后的死扯上了关系,无论哪一件事情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虽然先帝当时并沒有追究黎妃的罪,但是黎妃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不惜自尽而死,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舒贵妃,这才算保全住了靖渊王,不然当时的那种情况之下,只怕靖渊王最后也不得善终,”江越缓分析道,
“所以,江大人的意思是,靖渊王最大的把柄是因为他母系之中有罪臣,”温子墨很快拿捏出了江越的意思,
江越点点头:“二殿下无意为皇,我们又不可能让豫昭王为帝,四殿下无力成皇,最后的选择只有靖渊王了,只要靖渊王又这个把弱点在,扶持他称帝之后,他若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们自由正当的理由來行废立之事,以此來胁迫他,”江越若得云淡风轻,但谁知道这样平淡的语气之下,蕴藏的时怎样的一种杀意,
“但是……”温子墨仍然心有余悸:“靖渊王个性如此骄傲,再加上他聪慧绝伦,我们一旦示好,他必定能料想我们的最终意图,他当真会乖乖地和我们合作吗,”温子墨从江湖草野而來,对于那些个性危险地人从來不曾放松过警惕,
萧城毅显然也忌惮这一点:“是,楚延不是肃之,和我们向來不亲近,只怕他一弄清楚我们的意图,就不会与我们合作了,”
“靖渊王他自己可定是不会与我们合作的,但是王爷,只要我们方法得当,他一定会同意的,”江越抚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自信满满,
“不要卖关子,全都说出來呗,”萧城毅迫不及待道,
江越答:“靖渊王的确不喜欢我们,不是非常时机,我们也不会选择他,王爷,靖渊王性格冷傲高绝,但并非沒有弱点,他不是嘉懿太后的亲儿子,但是却视嘉懿太后为亲母,这样孝顺的儿子,对于自己的生生母亲,会是怎样的一个心理呢,”江越放慢了声音,缓缓说來:“当初,黎妃以自己一死來保全她的孩子,这样的情,靖渊王如何不敢动,这么些年,因为黎妃的自尽还有莅阳侯的谋逆,致使那位当初宠冠后宫,艳冠天下的女子不得入葬皇陵,作为黎妃的亲儿子,王爷您觉得靖渊王会无动于衷么,”
萧城毅目光一亮,斩钉截铁道:“不会,”
江越笑了:“所以,要想洗除他母亲与莅阳侯身上的冤屈,有什么是比自己成为皇帝更好地方法呢,以这个为条件同靖渊王作交换,他一定会同意的,”
萧城毅听闻后,思考了片刻,最终点头道:“好,就照你说的试一试,自从上次贺兰退兵之后,近來都西北沒有什么战事,马上传令,让靖渊王回京,”而后,他又对江越与温子墨冷狠地笑道:“解决了靖渊王的事情,接下來,可该想想杨正清那个家伙,他若是自己找死,本王一定成全他,他在代理丞相那个位置,呆的实在是太久了,现在也该到了下來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