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秦婉词脚步快,沒过多久她就到了承乾宫,领事的小宫女见如月回來了,急着一把跑过來,道:“如月姑姑,你可回來了,”见到如月旁边站着一位身着浅粉纱衣的女子,那女子眉目间虽挂着焦急,整个人却是给人一种稳重温和的气质,
那小宫女盯着秦婉词看了两眼,只觉眼熟,而后眼睛一亮,猛然想起來,赶忙往地上一跪,行礼道:“奴婢参见豫昭王妃,”
秦婉词挥手让她起來,抬起步便往宫内走,道:“我去看看母妃,”
那小宫女看秦婉词想宫内走去,急忙出声道:“王妃等一等,”秦婉词一愣,回头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那小宫女神情怪异,脸上交杂这震惊和不解,却是回答道:“陛下现在正在里面和娘娘谈话呢……”
秦婉词惊讶万分:“你说什么,,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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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正殿里,一身孝服的萧文禹正和柳青斓面对面地坐着,柳青斓身着一身浅蓝色的收腰罗裙,上身是一件水芙色的纱衣,三千的青丝挽成一个松松的发髻,发间只有两只银钗固定,柳青斓不施妆粉,原本这几日她就精神不佳,连着食欲也不好,这人一瞧上去,就沒有什么力气,脸色也是一片虚白,
萧祁喜欢喝茶,柳青斓便也喜欢变着法子给萧祁泡茶喝,所以自萧文禹进來之后,他就觉得周身都是一股淡淡的茶香,让他觉得好不舒服,
萧文禹亲自为柳青斓斟了一杯茶,轻声道:“娘娘喝茶,”
柳青斓接过茶,微笑道:“陛下万金之躯,岂可为我倒茶,”
萧文禹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了一点无奈和悲伤,他有些伤感道:“难道舒母妃当真要与儿臣生分,”
柳青斓眉心一跳,急忙道:“陛下,你是太子之时能够对我道一声儿臣,可如今您是皇上,除了孝惠皇后,怎可对我自称儿臣,”
萧文禹沒有说话,只是从身后拿出了一份奏章,递到了柳青斓面前,柳青斓微微低下头,看见了那份奏章,她嘴角微微翘起,缓缓闭上眼睛,只和声道:“陛下心中是否有了主意,是否是要青斓相随陛下而去,”
萧文禹目光微微一闪,而后忽然释然的笑了一下:“原來母妃早就知道了,那么儿臣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萧文禹伸出手,吧两份奏章拿起,而后只听得“斯,,斯,,”两声,那份奏章已然被撕成了四瓣,赫然放在了柳青斓的面前,
到这时,柳青斓也再镇定不了了,她有些愕然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堆碎纸,愣愣的发问:“陛下,你这是……”
萧文禹微微一笑,仿佛带着一点孩童的调皮,对柳青斓咧嘴道:“怎么,母妃以为儿臣是來通知您的么,”
柳青斓哑然,只是呆呆地看着萧文禹说不出话來,自从中午从如月那里得知了有人想要自己为萧祁殉葬的事情,柳青斓心中便是一片清明,什么样坏的打算都又过了,所以当萧文禹突然出现在承乾宫的时候,柳青斓的内心也沒有多大的起伏,
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平静的心态被打碎了,似乎是随着萧文禹撕裂的那份奏折一样,柳青斓现在内心里有一股情绪在激荡着,
看出柳青斓情绪发生了变化,萧文禹收起了笑容,定定地看着柳青斓,目光坚毅而真挚,他似乎是在做一个承诺一样:“我不会让您去殉葬的,绝对不会同意的,无论于功还是于私,朕以天子名义为誓,定会护您周全,”
柳青斓这一回当真是目瞪口呆,她还沒有转过神來,就她听见了一句更加让自己感觉到不可思议的话:“母妃,父皇欠您一个后位,现在就让儿臣來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