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皇上龙体欠安,这次春阅本应由太子代为校阅,这也意味着新旧两帝的交接。
可如今皇都突然谣言四起,说太子并不是皇上亲子,还说谭贵妃私通外男才生下太子,甚至有人说太子无后,是因为混淆皇室血脉遭受天谴
青葛身在禹宁,对于这些具体传闻并不清楚,只是隐约知道里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又因这些流言蜚语,便有大臣不断进谏,竭力劝阻,认为今年是三年一次的大校阅,如此头等大事,关乎天下平定,若是由太子代为校阅,怕军心不稳,民心生乱。
正是出于这些缘由,皇上才不得不硬撑着病体,亲自校阅。
宁王身为禹宁王,太子的同胞皇弟,谭贯妃的亲子,纵然不曾被怀疑血缘出身,但终究地位尬。
偏偏他手握重兵,要带领边境军前往皇都参加校阅,这其中多少微妙,可想而知。
谁也不知前往皇都后,面临什么境况。
皇室父子,血缘疑云,兄弟手足,储君之位,这些放在一起,在任何朝代都足以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青葛也试探过宁王,不过他除了略忙一些,却并不见任何异常。
反而并不在意地道:“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说着,他望向青喜:“若我不再是禹宁王,你也要当我的王妃,是不是?”青葛困惑地看他:“你自己都不是禹宁王,那我还当什么王妃?”
宁王自己想想也笑了:“是,若我有个万一,那你只能当寻常人家的妻子了。”不过他很快又道:“不过,若有万一——”
青喜:“若有万一,说不得小命都不保,还想什么王妃不王妃。”宁王:“有道理。”
青葛:“到时候说不得抄家,贬谪,流放不过你不用担心。”
宁王若有所思,他长指托着下巴,黑眸合笑看着她:“我为什么不用担心?”
青葛:“这些年,我略有积蓄,养你和小世子倒是没什么问题,实在不济,只好带着你们父子亡命天涯了。”
宁王哑然失笑:“好,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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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紧锣密鼓筹备着皇都阅兵时,皇都的妇科圣手来了,专为给青喜治旧伤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谁知道过脉后,几位大夫神情颇为慎重,又问了青葛好一番,其间问起:“月事如何?”青葛如实回答。
大夫神情诧异:“这位娘子的意思是,你上次月事是腊月二十三了?”青葛回忆了一番:“大概吧?”
她实在不记得了。
她这么一说,几位大夫脸色凝重起来,他们快速对视一眼。
宁王一直守在一旁的,听此言,问道:“可有何不妥?”
他这一问,大夫一时无言以对,当下只好解释起来:“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三旬而一见,如今这位娘子距离上次月事已是两个月零八日,这是月事不调,需要细查缘由。”
宁王听此,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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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地看了青葛一眼:“你这样有多久了?”
青葛:“自我十五岁初潮时,便是如此。”
她其实也有些意外,她自从初潮之后便是如此,虽说她也知道月事为一月一次,可因她自小如此,晚照也是如此,她并不在意。
甚至她还觉得这给自己带来便利,省却了许多麻烦。她试探着说:“兴许每个人体质不同?”
宁王却是不再理会青葛,他请几位大夫跟随他出去,要亲自和大夫详谈。青葛其实有些好奇,她侧耳倾听,但没听到什么动静。
宁王和几位大夫详谈过后,便有近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