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宋爷爷的病况,而后从家世说到体质,宋祁深甚至还甩来了一份体检报告,以此证明两人有多么合适。
“微信上是大致的想法,今天是付诸行动。”青年的嗓音蓦地放缓,“我是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千家这边毫无疑问是支持的,要之后再具体详谈。宋家那边更不用说,宋老爷子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
当初这些人拉出绳索的开端,现在就等在另一端的她点头。
千栀脚尖点了点地,视线下垂,触及到床边放置的软沙发。时光荏苒,没想到这个东西一直未曾迁移。
小时候的夏天好像都是异常炎热的,大院的午后也格外闷窒,那时候她在宋家,吹着吊顶的花风扇,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蝉鸣,就在那张沙发上午睡。
蓦地回神。
千栀抬起头来,看向他漆黑的眸。
说来,宋祁深不仅当年走得干脆,回来也是干脆,就连提及结婚这个话题,也是刀鞘出剑,利落得不行。
宋祁深好像格外有耐心,也没有开口催她。
千栀深吸了口气,自顾自说道,“可是我觉得,婚姻是神圣的,这样会不会有点太突然了。”
“而且。。。。。。”她的声音拉长,继续说道,“没有感情基础的话。。。。。。”
千栀的声音顿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及时打断。
或许有时候没感情,才是最好的。
宋祁深身形一顿,再开口已是从容无比。
“互不干涉也好,循序渐进也好,都不会算突然。”
他不紧不慢地,“感情可以培养,以后无论怎么样,我都不打算结第二次婚了,这样你懂了吗?”
千栀小巧的下巴尖儿轻点,湿亮的杏眸睁着,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一点,“我爸爸那边的意思呢。。。。。。”
宋祁深微微俯身,脊背半伏,弯下腰来,视线和她的平行。
她这就是松口的意思了。
他眉梢轻扬,竟是带了点少年意气的风发自得,“当然是,很满意了。”
青年说话的间隙,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砸了过来,像是雪后初霁的苔原,林间翠挺的松柏,干净好闻。
千栀没想到和他凑这么近,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连忙转移话题,随意敷衍道,“嗯,那就这样好了。”
“之后就搬过来和哥哥一起住。”宋祁深见她躲,干脆直起腰来,“领证前,还有一样十分重要的事。”
千栀不明所以地抬头,“什么事?”
“今天摔得,还痛吗?”宋祁深答非所问,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千栀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摔是什么摔。
“。。。。。。不痛了。”
最初从沙发上摔下来的那股子挣的劲儿缓过去了,痛倒是真的不痛了。只是每每提起一次,就意味着当初的情形再次自动无限循环地在千栀大脑里播放。
“行。”
宋祁深似笑非笑,不紧不慢道,“不过作为你亲爱的,我是不是得先给你买七只限量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