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信纸上的字,带着文人特有的文气,
然而这信纸上所说的话,扑面而来的倒是一股让人作呕,心里不适,是梁启,
阿滢拿着信纸,看向睡在身旁摇篮里,嘟嘟,手上是肥的一个小窝窝的元时,
她如今的身份,确实不会再惧怕梁启。
然而梁启是在信上所说,当初梁家人捡着她的时,是还有其它物落在梁家里。
是说道,如是她想要,便明日在他糕点铺子里等着她。
他竟然是连她开了高点铺子都知晓,她身份,梁启本是很难靠近于她,
当日她只不过是在元时满月宴上,是露了一面,便已经碍着别人的眼了吗?
“小姐……”樱谷走进屋里来,是见阿滢手里拿着拿信纸,在出神,
以阿滢有这般姿态,再加上那信纸,樱谷一下就想到了当初,在侯府也是梁家人送信来,阿滢就是这般样子。
梁家是有两位公子,二公子倒是个好的,那些年里,他是从未去侯府里找阿滢要过什么,
倒是年少时,是托门房给阿滢送来一些乡下的果子。
后来再长大了,便也不来了,或许是知晓阿滢在侯府里也不好过,
他如是再来找阿滢,是怕阿滢被旁人笑话,也不托门房送东西来,反倒是阿滢会送一些东西回去。
梁家大公子,就跟那山里的豺狼虎豹没什么区别,一到阿滢发了月钱,他便是来,
而在后头阿滢是做了世子爷的通房,他一月便是要来那么两三次,次次都是要银钱。
“小姐,他这等混人,不用理会他!”
阿滢把信是放在桌面上,这屋里也没有旁人,阿滢心里泛起来一阵的慌,拉着樱谷的手问她。
“樱谷,你说爹爹与娘亲,会不会是认错了我,也许我根本就不是……”
“小姐!”樱谷股是直接打断阿滢的话,
她在阿滢的生前是蹲下来,双手紧握着阿滢的手,一字一句地同她说道。
“小姐,是再不相信自己,也得相信长公主,您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这些年她一直在寻你,长公主不可能是连自己孩子都认不出来,”
“只是凭着什么信物便就认了,这是太过于草率,您想想,长公主有问您过拿过随身携带的香囊?小姐不信,走出去随便找人问问,你与长公主长得像不像,”
“梁家的人写了这封信来,肯定是找你要银子,他们是当初把你从那河里救上来了,你在侯府的那些年,该还的早已经是把恩情还到了头!”
阿滢把手里的那纸是捏成一团,随后扔在一旁边也不看了,
听了樱谷的话,也是暗自笑道,她怎么如今还相信起梁启的话来。
他是个什么人,她又不是不知晓,他与梁崇文就不是一个样,
梁伯父是为了赌一把,能把梁伯母,拿救命的钱拿去赌了,
而梁启也是差不多,就为了赢,把梁崇文攒了许久上上私塾的钱也拿着去了。
“你去请薛将领来一趟,”
阿滢想起薛兆,明日麻烦他,与她去一趟糕点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