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娘亲便是要回泸州,她有些意动,
然而瞧着睡在软榻上,还是骨头都没长硬实的小元时,阿滢是叹口气。
长公主是懂阿滢的可惜,便阿滢如今是身为人母了,
她对阿滢,还是如阿滢幼时那般的看护,或许是从心里,想要弥补阿滢这些年所受到的委屈。
“等元时再长大些,去泸州也不迟,我去也不过只是两月,”
长公主揉了揉阿滢的头发,他们才团聚没多久便是又要分开。
然而是护住了这大家,他们这小家便也才能安稳,长公主的眼里是有些愧疚,
阿滢依赖的,是伸手搂住长公主的腰身,在她怀里蹭了蹭,
她理解娘亲,就是在去了泸州两月,一来一回便是有三四个月瞧不见。
“好了好了,我过些日子才动身,又不是立刻就走,”
说是过几日,可阿滢还是舍不得,这两日便一直追在长公主的身后,
在夜里头,盛大人还同长公主说起这事来,长公主直接是笑骂他。
“有个外孙亲近你还不够?怎么,女儿亲近我一些,你心里不是滋味儿?”
“我是吃你的味……”盛大人悠悠地说道,
夫妻两人是躺在一张床上,可是盖着两床被子,即便是找到了阿滢,长公主也不许他近身。
“哼!不知羞!”黑夜里,盛大人是瞧不见长公主,那柔媚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
“不脸皮厚。当初我会求太上皇赐婚,”
盛大人嘀嘀咕咕地说道,当初他一眼瞧见长公主,便是念念不忘,
先前读书是混日子,可在得知是当得状元,如是被太上皇,就有赐婚的机会,
那两年里,他除了是吃饭方便,其余便都是住在书房里。
“再过些日子,你又要去泸州了……”
盛大人试探性的,从被子里一角,偷偷摸摸的是握住了长公主的手,
发觉长公主是没有训斥,是厚着脸皮得寸进尺的,直接是面对着长公主。
而长公主还是没说话,他便如年轻时,那般像毛头小子似的,
长臂是缓缓的落在长公主,纤细的腰身上。
这些年来,夫妻两人这般亲密是屈指可数,
往往都是长公主想念阿滢时候,喝的酩酊大醉,他才是能钻了空子,
如今在长公主清醒时,能容忍他靠近,盛大人要满眼热泪盈眶。
阿滢隔日醒来,便发现自家爹爹,是今日心里头格外的愉快,
抱着元时是亲了又亲,往日小元时是皱着眉头板着脸,任由他是又抱又亲的,
今日便都是烦了,见着外祖父蹭过来,他烦躁的伸出小肉手,是抵住外祖父的脸,
哼哼唧唧不耐烦,转头就埋入阿滢的怀里,还是娘亲香香。
“小姐,是有人托门房,把这封信交给你,”
阿滢还以为是方语嫣,给她送来的信,
然而当打开信,掏出里面信纸,瞧着那语气,阿滢当即是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