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心里所盼,所想,所挂念的人,是有欲的,是当不了那所谓的圣人。
长臂一身,便是把没有回神的阿滢,给搂在怀里来,
即便他如今是乘人之危,晓得阿滢还没有回神来,揽住那纤细柔韧的腰身,
以及是他梦里,不知道梦见多少次,阿滢或笑或哭时,跑到他的身旁,会把头靠在他肩上。
“别怕,嗯?”
“就是在道观里,还暗卫跟着你的,不会是受到任何伤害。”
屋里只有傅景麟是轻声,靠在阿滢耳边说着安抚哄着她的话,
话里未有侵入人心的风花雪月,只有来来回回的那两句,
让阿滢知晓,她是安全的,即便他没来,也有暗卫跟着她。
话说的,要是让旁人听着啼笑皆非,受过大儒教导的傅景麟,竟然说不了好听的?
然而对于现在的阿滢,无疑是她最想要的,在惊吓中慢慢回神,
她手脚因为刚刚被惊吓紧绷起来,在放松之后,酸疼有些站不住。
而搂着她的人,此刻那双手臂是环过她的腰身,恰好是帮着她站稳,
或许傅景麟也是太过于贪恋,许久都没有闻到过,那让他能平定心神的香兰熏香,把人搂在怀里之后,也是缓缓地闭上眼睛,
宽大的衣袖遮住阿滢的身躯,仿佛是要把阿滢,可以融进他的怀里似的。
“不要去淮州好不好,”
“去了淮州,离京都的路太远了,即便……即便以后不是我,或者是旁人,不要太远,”
读过了那么多书,礼义廉耻早是刻在骨子里了,可傅景麟此时只能是心里苦笑。
他只是个常人,可他明白自己的心所挂念一个人,醒悟的太晚了,
他挽回,然而阿滢如今对他已经是厌恶,
他不想往后阿滢瞧见他,只有转头就走,连唤一声世子爷,或是傅景麟都没。
京都豪门望族,权势勋贵,他能帮她看着,她不会……像是在侯府那般受了委屈。
屋里很静,阿滢是靠在傅景麟的胸前,轻而易举的是听见此刻,他的心是跳得如何的快,与她如今差不了多少,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那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刀剑,吓得她如今头脑都是转不动了,
不然为何,她听出了傅景麟那话里,对她有喜爱之意呢?
他是让她不要走,
就是说,她即便是有了旁人,求着她不要离京都太远的地方。
阿滢动了动,此刻还有些酸软的手臂,缓缓的抬起,是按在自己的心口,
她有动作,傅景麟便是立即看向她,发现阿滢近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还以为方才是太过于吓得,她如今心口也疼了。
“心口痛?别怕,我带你下山去找大夫,”
傅景麟是有再多的心思,此刻便也没了,m。
是不由得想起,阿滢还在少时跟在他身后,有一年隆冬腊月,是被人算计着直接掉到侯府,那已经结成冰冻的湖里,
在被他捞上来时,人已经懂得人是不行,当时大夫说过,阿滢年幼时,也是在水里泡着便是伤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