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有了身孕,旁人是视线能瞧着那微微凸出的小腹,是有身孕的样。
“你、你,牙尖嘴厉的,就是这副样子勾搭着我家夫君吧,昨个儿夜里我问了他,他是点头说了银子给了你!”
“你还有脸说你我同是妇人家!我可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你瞧瞧我这双手,在冷水里泡着,这皮是破了一层又一层,那是我洗衣洗的手出血,才赚回来的银子,是我大儿要去秀才家束脩!”
田夫人是瞧着阿滢,她从未见过哪个妇人家是有了身孕,身姿还这般苗条好看,
任由她怎么说,她都是不相信她的,她有不是没有见过这等人都是什么算计,
她给花楼的头牌洗过衣裳,花楼姑娘在聚在一起,偶然让她听到了一出闲谈,
那些姑娘颜色好,娇笑着说道,今日里是戏弄的哪位书生,
也是搅和得那家有家有室的男子,也为了她和离,最后取笑对方是痴心妄想,
她们有的是卖艺不卖身,多的是戏弄那些好色男子,可也有老实的人被骗。
她想着这位夫人,便使的是花楼的那些姑娘差不多的手段,m。
想的是让她夫君为她神魂颠倒,抛妻弃子,最后什么也得不到,最后在取笑夫君。
她这么想的,便也是这么说了,
看热闹的人越发多了,几乎视线全都落在阿滢的身上,
吴婆子木着脸把阿滢,挡在身后,就怕田夫人一时昏了头动手伤着阿滢。
“你这人既嫁人为妻,便收起那轻薄的心思吧,田夫人虽说是直言暴躁的性子,但也是一心为家,你害得她家破,将来死后,就不怕投落那牛马羊的畜生道!”
“田夫人昨日问过她夫君,既是说把银两给了你,那你就把银两拿出来还给她,那可是她家束脩。”
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要把这件事情将都要做实了,
田夫人是看着有人维护她,说话便是底气,竟是上前要抓阿滢,
那动作又急又粗鲁的,婆子立即把阿滢事往后退了退,有不会挤着阿滢的肚子。
“既说不明白,那田夫人不如与我在门口等着你夫君如何,随后一同去报官,”
“我从未见过你家夫君是何人,方才我便也说了,我有自己的手艺,你说的那三两银子,不过只是我几日天的饭钱而已,”
“田夫人不如是好好想一想,银钱到底是用在了何处?我家夫君求学也是耗费不少银钱,乌金墨,狼嚎笔,印花竹香模纹宣纸,每月下来少说几百两,如是遇见私塾会考名次好,便是要宴会一场,如是开怀,每位同窗有伴手礼相送,一场宴会下来少说是五百两以上,”
“田夫人持家有道,想来你夫君学识不低,书院会考定然是有好名,那这同窗相聚是少不了花费。”
阿滢是句句说的在理,她说的这些,都是傅景麟少时,与东宫还有那位如今在刑部上任的方公子,相聚会做的事。
从她口里所说的那些名贵纸张,千金难买的乌金墨,
问鼎青云,有了才干或许能有机会得到狼嚎笔,都是当今读书人所想。
然后这些东西,即便是日夜陪伴他们的妻子,便也不知晓,
这夫人开口便是说的轻易,似乎不是如何贵重东西,是连他们会考不错,会宴会相聚都知晓。
下了学子从一处巷子口信步走进,也是面面相觑,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便也是知晓这位夫人,是断文识字。
至于先前同田起生说话的那位同窗,是皱眉看向此处,
又瞧着从方才呆愣到现在,渐渐气得满脸阴沉的田起生,
他如是没记错的话,这几日他回了仲成学府,以前的同窗,是宴请了他两回,
田兄便是在其中一次付了银子,算下来那简单的相聚,便是有花费有几两银子。
“田夫人就同她去官衙,你身正,带上你夫君,看她还怎么信口雌黄,到时候打板子,她……”
旁的妇人瞧着阿滢那气定神闲,怎么都不怕的样,心里也是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