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好像是随意看到的小消息,同阿滢说了之后,
便是找了借口说身体还没修养好,是带着那有些干瘦的小丫鬟走了。
只是在走之前,那小丫鬟看到摇桃,是对露出很感激的眼神,
主子虽是进了侯府,在那后院里旁人两三句话便是笑话主子是个下等的货色,
以前主子是在外面,侯爷是时不时的会过来,
在知晓主子怀了孕,可能是个小少爷时,她清楚的看到过侯爷脸上的笑,
而在主子生命悬一线,险些被侯夫人打死,侯爷没有从未出现过,更不用说是惩戒夫人。
她想到了那位在后院里耀武扬威的二夫人,是怎么说旁闹腾的通房:
“只不过是个下贱的通房,也就是跟外面那些花楼里出来卖身子的差不多,卖的也就是那一层皮,还想别人唤她一声娘子,只怕是她没那个命!”
不出两天,与主子同住小院的通房,就悄无声息的没了命,
昨夜主子还想着,如是哪天她也是那下场,就让她去求求这位清漪院里的滢娘子。
“主子,侯爷后院的那些事,你不用往心里去,咱们世子爷并不会像侯爷那般,”樱谷瞧着阿滢有些走神,是劝解她,怕她多想自个儿伤了神。
她初初一听到这消息,也是有些心慌,侯爷后院里没了两位通房,
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消息,还得是对方来了说起,才晓得这侯府里悄无声息没两条命,
都说那皇宫里是吃人的地方,可这些权贵人家,也少不了有这样不见血的下场。
“无事,我只是……”阿滢是突然话,到嘴边就停了下来。
她只是怎么了呢?
她只是觉得……自己迈向那不见底的深渊又近了一步。
是靠着窗坐在软榻上,屋里燃放的熏香,带着冬日里的初雪清冷让人心安,
可她却是觉得自己,犹如站在那无处下脚的刀尖上,周围满是没有声息的人。
樱谷以为阿滢听到这消息后,是会有些心神不宁,
可只是一会儿,阿滢便是如同先前那般,熟练的穿针引线,
从通州带回来的冰丝绸缎上,裁剪出来的巴掌宽腰带,又找出草纸细细描绘绣样。
樱谷知晓阿滢此时心里肯定是乱着,不想打搅她,退开去了院子,
刚到屋外,发现是傅景麟的已经跨过清漪院子的门槛,
樱谷又赶忙上回到内室,同阿滢说起傅景麟来了。
“世子爷来了,”阿滢笑意盈盈的站了起来,完全没有先前那般晃神,
“老太太让你去了祠堂,”傅景麟跨步进来,是瞧了一下小通房的神色,
眸子清亮,见到他便是如同以往一样,时时刻刻盼着他,
阿滢回了侯府换了一身素雅衣裳,那头青丝,没有那日赴宴会去的复杂,
只是简单不过的用了发簪管住,鬓边斜斜的,再别了一支香兰发钗。
她俏生生的立在那儿,犹如墙头那悄然绽放的香兰,娇弱,幼小,仿佛大风一吹就没了。
“是奴婢太过于得意忘形,没有考虑齐全,反倒让老太太是帮奴婢收拾了烂摊子,”阿滢面是有两份愧疚,眼睑垂下来,轻微的颤抖着睫毛,认错的姿态十足十。
她不愿又不恨,让傅景麟心里是突然的升起来一股烦闷。
今日碰到方文谦,说起他房里刚纳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