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宵对着男子的冷漠目光转移向安昕,变得亲切温柔,连语气都跟以往不同:“不是约好在后台等吗,怎么跑出来?”
安昕抬头撞见他含带笑意的眼睛,不是很肯定他是不是在救场,轻声嗫嚅:“我,我忘了。”
“跳得很好,都出汗了。”华宵说着,冷不丁就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安昕别的不敢肯定唯一肯定的就是她额头现在的确都是汗!华宵就,就,就,!就这么亲下去了?
小脸一红,身子就被他带着转了180度,背对陌生男子走了,华宵连告别的眼神都不给那人,淡漠的留了一句:“名片自己留着,别浪费了。”
安昕几乎是半搭着他的侧身走到更衣室前的。两人一路无话,安昕头低得下巴都快到脖子了,直到在更衣室前停下来,才觉得要说点什么。
“刚才那人,我不认识。”
她本就皮嫩的脸一红就十分显见,脸颊两坨红像水蜜桃一样粉粉,华宵觉得很可爱。“你做的很好。”
“所以,华哥哥,你刚才是怕我被别人搭讪走了吗?”
华宵一脸正色:“别忘了我是你的监护人。”
“我都成年啦!”安昕瘪瘪小嘴。
“快进去换衣服,我在这里等你。”
“放心,里面没人,”
“……”小丫头这是在邀请他吗?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华宵脸色不禁露出一片潮红。
“这次不会被人搭讪啦!”安昕补充道,朝他吐了吐舌头,嬉笑两声窜了进去,华宵有种反被调。戏的感觉,继而身体汹涌的涨热也渐渐消下去。
不过刚才,远远见到那男子接近她的时候,脑袋里还真冒出“如果她接受了他该怎么办”的无措想法。华宵自嘲的笑出一声,自己还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隔着一扇门的安昕动作迟钝的脱下他给的西服外套,好像身上还弥留清香,看着试衣镜里自己的扮相,锁骨胳膊和大腿全露,平时舞蹈课虽也这样,但一想到以这幅样子离华宵那么近,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额头上他的唇印触感未消,有点惊喜也有点遗憾,如果不是救场,他也不会就这么下口吧。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华宵才走进去。私人更衣室空间很大,衣橱前面是一排长长的软凳,华宵轻按安昕的肩膀让她坐下去,“伤到哪里?”
安昕指了指颈椎尾,“这里,不是新伤,在学校就会了,过几天就好……华哥哥,你干嘛?”话还没说完,华宵已经擅自扶着她摆出趴下的姿势,伸手就去掀她背上的衣服。
“趴好,别动。”他带着命令的口吻,从兜里拿出一瓶什么东西,打开屋里弥漫着浓烈的药酒味。
意识到他要帮她擦药,安昕动得更厉害,“华哥哥……”却被他手掌一下按住伤痛处,“嘶”的一声疼得只能趴稳,咬牙不动。
“这里疼?”华宵声音柔了几分。
“嗯。”点点头说。
“这里呢?”华宵手掌又顺势往上抚。
“也疼。”
“还有呢?”
还有往屁股那里也疼,安昕没好意思说,摇头道:“没有了。”
华宵几乎以押着她的姿势帮她擦药,生怕她溜了。从上面俯视,她的腰杆细如柳枝,背上的肌肤比脸蛋还光滑瓷白,手抹油一搓就发热变红,只搓了几下就怕她脱皮了,不得已只能降低力度。
“这只能缓解疼痛,现在跟我去医院。”擦完药酒华宵帮她盖好衣服,起身去洗手。
“不用担心我,该去的时候我会去的,医生给我打过针,这种程度的伤过段时间会愈合的。”安昕说,见华宵面色沉凝,又接着道:“哎呀华哥哥,今天是平安夜,怎么能在医院过呢?要不我答应你,明天就去,好不好?”
接触过舞者,替身演员,武打演员,华宵早已悉知这一行个个都得是铁打的筋骨,刚才给她擦药时摸到椎尾,还好骨型都无恙,应该是练习的时候拉伤了。
“明天一早,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还挣了个华宵看护?安昕心里美滋滋的,开心的嘴巴都裂开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