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之前一直不开口?”
乔慈儿又惊又喜。
“不想说,就不说。”
无忧树下的黄发少年没有抬头,仍是望着地下。
乔慈儿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无忧树的树根处,一窝窝的蚂蚁似在搬家,她打趣道:“那你现在为何又说了?”
“想说,就说了。”
少年仍未抬头,随意回了一句,又指了指树下,道:“姐,你看,有只蚁,自杀了。”
“自杀了?”
乔慈儿有些想笑,一只蚂蚁自杀,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但旋即她又收敛笑意,问道:“小弟,你怎么会在意一个蚂蚁自杀呢?”
“姐姐有宿慧,待人为善,在所有人里都算是极好的了,却也不会在意一个蚂蚁的死活。。。。。”
无忧树下,少年抖落手上的泥沙,站起,抬头,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高了自己一头的姐姐:
“那高高在上的神佛怎么会在意一个人类孩童,是不是个哑巴呢?”
“嗯?”
乔慈儿微微一怔,只觉小弟话中似有深意,但旋即心中又是一紧:“什么神佛?在哪里?”
乔摩柯笑笑摇头,没有回答,只是道:“姐姐是否好奇,小弟十八年来浑浑噩噩,如同痴傻,哪怕母亲以心神传功,也无法在我心中留下痕迹吗?”
“为何?”
看着弟弟明亮双眸,乔慈儿微微皱眉,关于此事,她心中也有疑惑。
心神传功,可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功法传承。
而是将自己所修之法,神通,以这种方式传给他人,无论那人是否有修为,都必会学成此功法神通,作为代价,传法者,将会彻底失去这一门功法,神通。
然而,当年希应情传法乔达摩,失去了功法神通,乔达摩,却根本没有丝毫功法修行痕迹。
正因如此,才让夫妇俩慌了手脚。
“因为十八年里,我始终在修行,修行一门,极端繁复的‘功法’。。。。。。”
乔达摩说着,牵起姐姐手掌,以指做笔,勾画着。
“这是。。。。。”
无形异力入体,乔慈儿望着手掌,瞳孔却是剧烈收缩:“这是,太极图?!”
她心中惊骇,这画卷像极了她前世学法天师府之时,曾见过的太极图。
但乔达摩却是摇头,又是于其掌心一点。
下一瞬,乔慈儿只觉掌心‘太极图’极速旋转起来,阴阳两鱼于高速旋转之中竟彼此勾连起来。
恍惚之间,乔慈儿只觉眼前金光大作,金光之中,‘太极图’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赫然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符文。
‘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