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牛年,今天是牛年的最后一天。
下午一队组织全体学员看了电视连续剧《尉官二十刚出头》,是继《士兵今年十八九》之后的又一部反映基层部队生活的片子。
杨文斌看得是热血沸腾,电视里军营的生活是那么令人向往。
军营里彩旗飘扬,红灯高挂,充满了节日的气息。
这是继“十一”之后军营迎来的又一重大节日,也是迈入军营后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新的一年快到了,老鼠的吱吱声犹在耳边响起。
举国上下,各行各业的人们都在忙着预备过新年。
随着年龄的增长,记忆中许多珍贵、有趣的事被重新想起。
记得最早的一年集体过新年,还是初三那年的元旦,初三(二)班的学生,在班主任王老师的组织下,开了一生中第一场联欢会,晚上在班里聚餐,并且扭动着屁股跟着音乐瞎蹦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睡意浓浓地回到了家。
离家第一年的元旦,是在煤都市度过的。那一天,正是杨文斌的生日。
他和宿舍最要好的朋友毕力格图一起,花了几块钱,逛了县城里的商业街,看了半天的录像片,傍晚回来,便参加了班里的新年晚会,好象是和老乡们演唱了一首歌,当年很火的歌曲,《亚洲雄风》,当然,已经被他们给改词了,具体怎么改的,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
第二年,学校搬迁到了市里,新年着实热闹了一阵。他好象准备了一个叫辣椒的幽默,就是“我准备了一把枪,木头的……”,着实叫同学们笑破了肚子。
第三年的元旦,当然还是联欢会,会上,他好象是唱了“三百六十五个祝福”,玩得还尽兴。
第四年的新年晚会,他们宿舍男生准备了一个集体舞,只见尘土飞扬,大家稀里糊涂地伴随着音乐上下场,同样,他登台,为老师和同学们献上了真心诚挚的祝福。
想起来了,第一年的元旦,老乡10个人一起合唱了“我们丽州”,乡音,把他们的心联在了一起,并且,日后起到了那么重大的作用,他可能是最大的受益者。
大学第一年的元旦,却是在滨城,男生宿舍,同寝室的十个兄弟们是在本舍兴高采烈地大喝了一通。自己支持不住了,便晃晃荡荡地上了后山,以至于李老师来看望大家时,他僵卧在床上呼呼大睡,醒来之后,便录制了一盘全宿舍男生联欢晚会特辑。
第二年的元旦,同宿舍的男大哥掌勺,大哥的女朋友“女大哥”切菜,欢欢乐乐,团团圆圆,另外带了三个小“精灵鬼”,男男女女一起度过的元旦。酒未酣,人已散,忙来忙去,稀里糊涂,团团转。
第三年的元旦,过得好艰难,没有联欢会,没有歌声,没有全班聚餐,谈恋爱,有对象的都成双入对的走了。只有单身的人们闷头闷脑,垂头丧气,孤人寡影,杯来盏去,苦里求欢,活得没意义,因为纯情已离去太远,剩下的只有发泄、敷衍。
第四年的元旦,是在复习中度过的。
回想毕业之年,是杨文斌人生中的一大转折。
新岁之初,即忙碌于题山文海,为考取研究生而苦苦求索。终于拼过了冲刺的三天,不管如何,完成了宿愿。
接着是为工作而奔波的日日夜夜:去省城中学面试之后的焦虑等待,省委组织部选干的过关斩将,稍而复试折戟,名落孙山;命运将他推到了军营,那本来自认为不适合自己的地方。忐忑不安地来到军营,从士兵转而学员,四个月弹指一挥间逝去。
从大队长到军队课教员,都力图使他们更了解基层,认识到前进路上的困难与波折。
基层既不象想象中的那么好,也不象想象中那么糟糕,对下去工作,他充满了信心,也充满了期待。
孙子云:“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谿;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卒未亲附而罚之,则不服,不服,则难用;卒已亲附而罚不行,则不可用。故令之以文,齐之以武,是谓必取。此概为带兵之道耳。”
军营是个大熔炉,究竟如何起步,要靠实践来说话。不论环境怎么恶劣,都应将自己定位在“携笔从戎”,而非“投笔从戎”。这是至关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