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起床,想要装睡到什么时候?”官景逸摩擦着徐安然额头前的碎发。
徐安然伸出手,没睁眼,胡乱推了一把,正好触到官景逸有一些硬硬胡茬的下巴,有些扎手。也昭示着,两个人在生理上的不同。
一大早的触碰,于官景逸来说,很是燎火。
“我闭目养神还不行?美容觉知道么,对女孩子很重要的。”徐安然脸上挂不住,胡乱找来一些理由来搪塞。
官景逸的目光却直直的落在她胸前一大片光滑,毫无遮掩的肌肤。她穿着背心式的睡衣,很保守的那种,但是因为她晚上睡觉不安分,睡衣的一边的带子滑下去,露出大半个光裸的肩膀,和有着起伏的弧度的半个酥胸。
“你看什么啊?”徐安然揉了揉头发,不明所以,毕竟撞见像官景逸这样的发呆的情况,千年难遇。
官景逸使出了全身的克制力偏过头去,有些尴尬的站起身子来,注意话题道:“那个,你快去洗漱,一会儿我带你去那边。”
“奥。”徐安然拿了一件袍子披上,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光的事情,晃晃悠悠的进了洗手间。今儿个徐安然醒的太早,所以有些缺觉,坐在车子上,也没有什么精神,呵欠连天。
“困了就睡一会儿,快到了,我叫你。”官景逸对坐在后排的徐安然说。官景逸今天才发现,徐安然一直坐在车的后排,哪怕是这几次连着都是官景逸开车。今天他暂且当作她是困了想去后面补觉,可前几次呢,想到这里,官景逸习惯性的皱眉。这个小丫头,总是容易胡思乱想。
徐安然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身子向下缩了缩,两只手惯性的架在胸前,就那样睡着了。
官景逸从前视镜看到她的睡姿,笑着,这算是个什么睡姿!
“想不到,我们的四爷还有空到我这里来。”官景逸提着礼品盒进来,身后跟着徐安然。坐在沙发上的老妇人以及其矜贵的姿态,如是说。
官景逸扬了扬眉毛笑道:“我太太是来专程探望您的。”说着这话,官景逸把礼盒交给身后的下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崔云是无理取闹了。
“这次我来,是来接官黎风的。”官景逸继续说道。
“接他去做什么?老四,你别太过分,你把黎风人打了,酒吧也砸了,这些我可都跟老爷子讲过了,我还没说要对你问罪,你如今竟然还要不依不饶。”一听这事儿关系到官黎风,崔云立马坐不住了,如果说之前,她还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但是现在,她是真的动气了,手指着官景逸,不住的颤抖。
“那听您这意思,人是不愿意交了,哪怕我是听了老爷子的指令?”
崔云一听这话,瘫坐在了沙发上。
官景逸继续说道:“您也不要过分担心,无非就是带去军队练上几年。”
官景逸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崔云哪里愿意,她的宝贝孙子怎么受的了军队的苦,并且还是由官景逸带走的,官景逸这个人,面冷心狠着呢,把大孙子交给他,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他的面吗?
崔云扫掉了桌上的茶盏,恨声说道:“我不准,就算一定要黎风去军队,我也不同意,由你押送。”
官景逸冷哼一声:“呵呵,这个可由不得你了。”
说完这话,从门外鱼跃而出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直奔二楼。
只不过,过了挺长时间,二楼却还是没有动静。
官景逸回头看了一眼徐安然,说道:“我上去看看。”
徐安然嗯嗯两声,对官景逸点头。
官景逸上去后,客厅里只剩下徐安然和崔云。
只听得崔云说道:“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看吧,她的母亲生下他三年就去世了,不是克母又是什么!在孤儿院住的那些年,果然是什么大家教养都没有!”
崔云说出这些话,徐安然立刻就炸了毛:“崔——崔阿姨,您怎么能这样说逸哥哥?”
她本来不知道这些,徐安然一直以为,官景逸是出身于豪门,从小衣食无忧,看爷爷对他那么宠爱,她也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备受宠爱含着金汤匙出神的大少爷。没想到,不是这样的。
看崔云对他的态度和他年幼丧母就知道了,他小的时候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和冷落,甚至还被送去孤儿院!
徐安然怎么能不心疼。
“我怎么不能说他,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崔云继续说道。
“再怎么说,您也是逸哥哥的长辈,如果不是我今天亲耳听到您说这些话,我是万万不能相信的。原来您的家教、家规也不过如此,官景逸是官家名正言顺的四少爷,这是爷爷亲口承认的,同样的,他也是我徐家名正言顺的女婿,任何人说他坏话,我们徐家第一个不答应!”
这还是徐安然说过的最硬气的话,为了维护官景逸。
官景逸下楼的时候,正看到徐安然眼睛含着泪,明明那么弱小,说出的每一句话却是掷地有声的。
官景逸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维护,那感觉,着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