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什与九人小组
得知露比·沙尔拉赫的岁数大到无法估量,兄妹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禁肃然起敬。
“在历史上的某个时刻,孩子们,”露比说,“人类学会了原初语,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魔力之语,但没人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过,有一个古老的神话说,上帝创世时,曾读过一本记录着原初语的书。后来,那本书或是遗失了,或是被盗了,原初语就这样来到了人间。你们可能知道普罗米修斯的故事,是他从上帝那里给人类盗来了火种。‘火舌’这个词语,很可能与这两件事都有关系。关于这个主题的故事有许多不同的版本。”
黛芙娜惊呆了。他们现在在讨论上帝吗?这个话题她以前几乎没怎么想过,确切地讲,这个话题她从来没有想过。“这能——能是真的吗?”她结结巴巴地问。
“猜测是毫无用处的,”露比回答道,轻描淡写地便把这个问题丢到了一边,“但我们确信的是,原初语会带来灾难性的
拉什与九人小组
后果,尽管这一后果不会立即显现。最初,人类学会原初语后,利用它在农业、航海、天文等各个领域取得了飞速进步,但很快,原初语便不可避免地被用作了武器。本已解决的争端,不论其结果是否令人满意,全部迅速升级为公开的战争。整个地区人口被毁灭,许多文明遭到重创。原初语很难掌握,但这也许是件幸事。你们一定要知道,原初语很难发音。只有年满十三岁,人们才能说出甚至听到原初语。”
“等等!”黛芙娜说。尽管她的脑子被这个令人震惊的历史新概念搅得一片混乱,但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昨天我偷看拉什和父亲谈判时,拉什似乎不出声地对他说了些什么——不管拉什在干什么,他让我爸爸变得非常怪异。昨天我十二岁!而今天,当他让我在他的小办公室为他读书时,我却能听见他低声说的那些控制我的诡异词语。而我今天十三岁!他一直等了十三年,就是为了等到能够控制我——我是说,控制我或戴克斯的这一天。他不是在催眠他人!”黛芙娜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而是在说原初语!”
露比摇了摇头。“幸运的是,阿斯忒里俄斯·拉什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原初语。”她说,“但这些来年,是的,他设法学会了一些咒语。”
“所以他收集魔法书!”戴克斯肯定地说。露比点了点头。“因为原初语很难发音,”她解释说,“人们开始遗漏和错读,但他们愚蠢地认为,是那些咒语失效了。
最后,原初语几乎被人遗忘了,只有少数人还记得其中某些部分。这些人能力有限,但其他人却害怕甚至怀疑他们。有些人被叫作魔鬼或巫婆,其中不少人遭到残酷杀害,这些你们可能都知道。就像你们所预料的那样,许多人因为害怕丢掉性命,放弃了原初语的知识。就这样,知道原初语的人越来越少了。孩子们,你们知道,无知,任何形式的无知,其传播速度比火还快。很快,除了在各种形式的神话传说中尚有保留外,原初语这一概念也被遗忘了。”
“等等,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忘了原初语。”戴克斯推测道,“您和我妈妈忘了吗?”“几千年前,”露比说,“世界上最聪明的三十六名十三岁的孩子被选中,并送进一所秘密学院。我和你母亲也在其中。”“您——您是说几千年前?那我妈妈——”黛芙娜没有试
图计算妈妈的岁数,因为她太震惊了。戴克斯也是一样。露比点点头,表示确认。兄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管他们一言没发,却用眼
睛问着同一个问题:这可能是真的吗?很快,他们用眼睛回答对方:很有可能。“您是说全世界最聪明的孩子?”戴克斯问道,“他们怎样选的?”“那是个令人费解的过程。”露比承认道,“我只能告诉你们我自己的情况。一个赞助人——我从没见过的那个人——派
拉什与九人小组
了一个招生人员来到我家的那个地方,阿根廷的一个小镇。我猜出一个很难的谜语后,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说我被选中了。他告诉我父母,我将在土耳其的一个特殊学院接受科学与艺术培训,把我培养成为一名国际和平使者,但他并没有告诉他们,我需要学习原初语来实现这一目标。我父母把我交给了那个招生人员。他们走后,他才告诉我实情:我们的赞助人在一本古书中发现了原初语,但由于他岁数太大、身体太弱,他学不会了。于是,那个赞助人决定招收并培训像我这样的特殊孩子,这样,用他的话说,我们就可以一起把天堂带到人间。
“但这绝非易事。我说过,我们从未见过那个赞助人,那些招生人员成了我们的老师——尽管他们几乎不能被称作老师,因为那个赞助人不允许他们看那本书。我们需要自己琢磨出每一个咒语。我们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掌握了第一个咒语,但这个咒语非常重要,因为它能够延长我们的寿命。如果完成任务需要一万年,我们的赞助人也愿意等下去。”
“您的意思是,”黛芙娜倒抽一口凉气,“一个让人长生不老的咒语?”
露比再次摇了摇头。“不是,”她说,“长生咒语并不在那本书上。虽然它能极大地延长我们的寿命,但就像你们所看到的这样,时间,即使对于我们也不是无限的。”
“拉什也是其中的一个孩子!”戴克斯忽然意识到。
“的确是。”露比确认道,“我们学了许多年,在此期间,他策划了一场叛乱。他企图利用原初语奴役世界。他秘密说服
了所有人,除了后来被称作‘九人小组’的我们九个人。现在,
我只能推测,等了这么多年后,他正计划培训你们为他完成这
件事——你们一定很有天赋,你们的母亲是我们中的一个。”
兄妹俩大为震惊。“奴役世界”这样的字眼似乎只出现在
虚构的故事中。此刻,他们有一种同样的感觉:他们已经被
卷进某种可怕的事情之中了。
“但你们赢了,‘九人小组’赢了,对吧?”黛芙娜相信事
情就该如此。
“的确如此。”露比再次确认道,“我们在那次被称为‘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