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歌知道不提沐长欢右狩不会听她的,“铃铛现在需要上药,你家主子说了让你把她放下。”
右狩眉头蹙起,看到铃铛脖子上的掐痕后把她放到了马车上。
“铃铛,姐姐!”凌笙歌看到铃铛昏迷不醒脖子上一片紫色,她拿出化瘀的药涂在铃铛的脖子上轻轻揉搓让药吸收。
药的清凉刺激到铃铛,她慢慢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人时紧紧的抓住。
凌笙歌眼圈一红,铃铛眼中还有红血丝,此时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
“别说话,没事了。”凌笙歌抱住铃铛的肩膀让她躺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摸了摸铃铛的头发。
铃铛觉得眼皮很沉,刚刚因为缺氧脑子现在还晕着,听到凌笙歌的话她安心的闭上眼睛然后又昏睡了过去。
左宫看到右狩阴沉着一张脸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他骑马到了右狩身旁踹了他小腿一脚。
“你要真想弄死她下次就使点力,连个女人都掐不死真是越来越废物了。”
右狩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滚远点,小心老子弄死你。”
左宫嘴角勾起一个蔑视的弧度,“谁怕你?”
他们两个互瞪的时候马车里传来沐长欢的声音,“再废话都滚回晋国。”
……
主子这是真发火了,两个人骑马到了马车两侧,谁也不看对方一眼。
在封城只待了一夜就离开了,直到出了封城凌笙歌还在想要是太守府小姐看不到右狩会不会一路追来?右狩要是留在封城给封城太守当上门女婿就好了,路上没有他在的话大家都会好受些。
还有王成天,她从那个大宅子里跑出来王成天知不知道?沐长欢就没想过让身边那两个黑白无常把王成天干掉以绝后患吗?
马车在路上行驶了一天,天色渐晚的时候也没看到前方有能让他们落脚的村镇。
气温下降凌笙歌看到铃铛还在昏睡不禁有些着急,“公子,外面太冷了,你让我们进去行吗?”
沐长欢不出声凌笙歌就不敢进去,“公子,你一个人在里面也怪无聊的,我陪你下棋啊?要不然我给你讲笑话怎么样?”
“进来。”沐长欢的声音终于淡淡的飘出,凌笙歌眼前一亮推开车门就把铃铛给拉进来了。
沐长欢的目光在铃铛的脖子上扫了一下,“右狩没想杀她。”
凌笙歌诧异的看着沐长欢,他这是在替右狩解释?
呵呵,她知道右狩没想杀铃铛,要不然以他那种杀人如麻的的性子怎么可能掐了那么半天铃铛都还留着小命,他就是要吓唬铃铛让铃铛服软。
不过,就因为铃铛没死所以她们还要对右狩感恩戴德吗?
在他欺辱铃铛把铃铛当成玩物的时候就已经罪无可恕了,如今还变本加厉的对铃铛用暴力,他身体强壮武功高就能把女人当成蝼蚁般践踏吗?他的命是命,别人的命难道就是草芥?
别说铃铛没办法原谅,就算她也接受不了。
“公子,我们下一站是哪里?”凌笙歌不想和沐长欢因为右狩撕破脸,她现在抱大腿还抱不过来怎么可能得罪他。
“不是和你说过,圣鹰教。”
“圣鹰教在什么地方?”凌笙歌拿着毯子帮铃铛盖在身上然后又给沐长欢倒了一杯茶。
沐长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有五天差不多就到了。”
“公子,去圣鹰教做什么啊?圣鹰教是正派还是邪派?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凌笙歌心里忐忑,离晋国越来越远了,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沐长欢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求药。”
求药?求什么药?给谁求药?
凌笙歌犹豫了半天没问出口,如果他不想说就算她问也没有用,只是徒增他的反感。
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到了一个小村庄,马车进了村后左宫骑马找了一户人家。
村里人休息的都早,吃完晚饭没什么事儿就都上炕了,老孙头听到敲门声和老伴儿穿好了衣服出了屋子。
“谁呀?”
“我们是路过的,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银钱不会少给你们的。”左宫阴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