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心痛,是越觉得自己落寞笑得越动听的伪装,是明知道可以用眼泪来化解却发现眼睛干得可怕的无奈,是想着美好的未来却发现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的焦虑,是各种情绪五味杂陈丢不掉也捡不起,悬在半空中,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觉得下一秒可能就不行了却坚持了一辈子的痴傻。
人,与其他生灵最大的区别就是会隐藏,把身体隐藏在一个小房间里以为这样可以睡得安心,把情绪隐藏在假面背后以为这是最好的生活方式,把心隐藏在一个连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以为这样就不会再被偷走。
不过,人类只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完美,然而狼可以潜进你的房间,而你永远看不见它是如何享用如此香甜可口的你;时间可以让你自己撕掉自己的假面,而你却永远无法面对这个鲜血淋漓的自己;而总有一个人会偷走你的心,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悄悄的独自吮吸着你还在流淌着的血液,这正是最香甜最可口最诱人的时候,想着也是没有谁会抵抗的了吧。
我用我的人生观考虑着我的人生,却发现看见的人和事与我格格不入,是我不入,不想入也不能出,悬在那个尴尬的局面,还给自己说着挺好。
落叶知秋,我倒也觉得自己与这落叶一般,共同享受着这秋日的落寞与寂寥。要说遇到了什么,倒也没有,只是觉得自己蛮在意这个扛着秋日的影子慢慢行走的背影,莫名的担心,莫名的无奈,莫名的想告诉所有人我想说的话却发现其实我什么也不想说,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这是我醒来后为林子生写的一段话,却也是给自己的一段话,我知道他能理解我。
我也不知道可以用什么方法给他,因为醒来后,再也没见过他的灵魂,启凡说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赎罪去了。
我只能用最传统的方式把这段话写在纸上烧给了他,这还是看国产电视剧学到的方法,我希望他能够收到。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拉着浩浩的手,带他去了水族馆,透明玻璃中自由翱翔的鱼,便甩开了我的手,不住的催促着我快些走,但是我就这样看着他,听着他的笑声越来越远,不知道为什么,我走不动,一步也迈不动。
我觉得我仿佛听见了枪声。
在枪声想起的那一刻我醒了。
“丫头可算醒了,怎么样,还认得我不。”
“炎天,你傻啊,我就失了点血,又没有撞坏脑子。”
我翻了他个白眼。
“嗯,口齿伶俐,毒蛇依旧,这我就放心了。”
“哎,别吵了,小允刚好,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羽渊责骂道。
不过就算他的责骂也是温柔得吓人。
“就是,让我们小允好好休息嘛,来来来,为了庆祝我们小允醒来,我来吹上一首。”
说着不知从哪儿掏出了启凡的唢呐。
我去……这东西也能随身带着也是厉害。
他的唢呐声真的……像在送我。
“好了,每天听你的唢呐声做饭,让我看着什么都像唢呐了。
紫凝的声音稍稍有点尖,不过倒是镇住了启凡的唢呐声。
我们倒是都在旁边偷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