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谈话后,成员给自送自己的家长回家。朴有天和他的妈妈至始至终都安安静静地。当朴有天开着车驶离s。m一段距离后,朴有天的妈妈才不安地跟他提起一件事:
“有天啊,那位李元寅xi又来找过我。”
朴有天看着前面亮起的红灯,停车,漫不经心地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朴妈妈问:“他又来游说妈妈,请您帮忙劝说让我离开s。m?这次提的什么条件?”
朴妈妈摇头:“他这次没提条件,就是让我转告你,近期将会有大动作。如果你们再不做出决定,就不用再联系他了。”
朴有天惊讶地望着朴妈妈:李元寅的言下之意,是他们不反水的话,就要跟s。m一起倒霉吗?是这个意思吗?
绿灯亮了,等在他们后面的车开始不耐烦地鸣喇叭。
朴有天悚然惊醒,发动车子起步,漂亮的黑色跑车融入车流中。
送完母亲,朴有天回到他们的集体宿舍,果然看到郑允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其他三人散坐在周围。表情姿态各异,相同的是都没有说话。
他推开门的动作就像一个信号,打破了这片难以忍受的沉默。郑允浩抬头看他,平静地说:“回来了?我们可以开始谈了。”
朴有天脱外套的动作顿了一下。
又是这样理所当然的姿态。
但是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他今天要说的话,所以他神色不动,微笑点头:“好。我也正有话要跟哥说。”
他走过来,在郑允浩对面坐下,抢先开口:“我知道哥不高兴我们投资的事情。但是允浩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去投资,不利用我们作为艺人的名气。我们要到哪里去赚足够的钱维持我们和家人的生活?”
“出道五年,每人22亿,还不包括08年我们在海外的收入……”郑允浩目光沉郁地看向朴有天,又看向金在中和金俊秀:“这样你们还是觉得少是吗?”
“在韩国艺人里面确实很高,但是……”金在中承认。
“但是我们可不止在韩国有名!”金俊秀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在亚洲其他国家,我们也是非常受欢迎的组合。不该用韩国艺人的收入标准来衡量我们!”
“允浩哥!”朴有天提高音量,拦住金俊秀的话,然后和气地讲道理:“允浩哥,你不要怪俊秀说话直。我们跟哥,跟昌珉的情况不同。哥你是独子,未婚妻同样是顶级明星,以后你们的生活不用担心。昌珉的父亲是老师,收入稳定。可是你看看俊秀,看看我。俊秀的父母纯靠他供养、还要供哥哥出道,到现在买个房子还要借钱。我呢,你们都是知道的,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父亲的钱的,我要照顾离异的母亲和有焕。在中哥的负担就更重了,生父母、养父母,还有八个姐姐和未来一大串的小外甥。这些人不指望他要指望谁。”
金俊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金在中转头看向郑允浩,沉默而恳切。
队员前所未有的低姿态,让郑允浩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这话不尽不实,如果真的是因为负担重才急着敛财,那平时又何必购买那么多奢侈品。可是……
他又抬头环视了一圈。
五个人,心平气和坐在一起。
为了以后也能看到这样的画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如何呢。
“你们何必这么心急呢。”郑允浩劝诫道:“不惜用牺牲个人形象和名誉的方式。”然后他不容人拒绝地决定:“让那个,叫crebeau是吧?让crebeau社长出面,在日本媒体上公开发表声明,为这次活动被骗的购买者道歉。剩下的收尾,我去找公司做工作。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不会再有人追究。”
朴有天和金俊秀的面露为难:“我们只是投资者,没有那么大影响力去让韩社长道歉……”
朴有天刚开头,就被郑允浩举手打断:“你们不用说了。到底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你们心里清楚,我的心里也清楚。朴理事?金理事?”
沈昌珉敏感的意识到,郑允浩大概说了什么掐住了他们的命门。因为他们忽然都不说话了,表情也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朴有天忽然舒展眉头,微笑:“既然允浩哥知道了,那我们也不藏着掖着。虽然我们参与这个公司时间不长,可是已经赚到了至少这个数。”他对郑允浩比了个手势。
他坦然说:“我知道你觉得我们急功近利。可是哥,韩国的idol寿命有多短你难道不了解吗?我们现在是红,能红几年呢?看看h。o。t的前辈们,他们也是影响了一个世代的顶级男团,可是现在他们过的怎么样?好,假如我们非常幸运能多红几年。我们已经24、5岁,而我的身体状况你们是知道的,哮喘越来越严重。即使我没有得这个病,按照东神的舞台强度,我们又能跳几年呢?到那个时候,总会有更年轻更有帅气舞台更好的后辈们争着取代我们。小心翼翼维持形象,赚长远的钱这个道理谁都懂。”
朴有天直视郑允浩的眼睛:“idol是碗青春饭。允浩哥,你又能不能保证我们照做了,就一定可以长红不衰呢?”
“金家伯父曾经邀请过哥和昌珉,现在我们依然希望你们能加入。只要你们来,店铺都是现成的。赚的钱都归我们自己,这难道不比每人分12%来的更快更多吗?”
不能,他不能保证。即使他正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东方神起向着长盛不衰的目标奋斗。但是未来能走到哪一步,他自己也不知道。而没有做到的事情,他也不会轻易承诺。
郑允浩沉默。
原来他们真正的分歧点在这里:他们不相信东方神起能走很远,而他坚信。
他想了想,决定推心置腹地跟队员们说几句心里话:“这个问题我当然是考虑过的。韩国的idol更新换代确实非常快。可是在亚洲其他国家并不是这样,饭更长情,也更偏爱年龄成熟有阅历的男艺人。我们不是总说,要做韩国的smap吗?smap已经红了二十年,看样子还会继续红下去。我们已经在日本站稳了脚步,只要认真地做下去,一定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实际上艾回也在逐渐让我们从组合转为抒情和声组合,这两年的舞曲越来越少但东方神起依然大受欢迎,证明这一条路完全可行。而只要我们能保证在海外市场韩流代表的身份,反过来就可以让东方神起在国内的崇高地位无人动摇。所以做到在日本的地位无可替代,才是目前最关键的事情。”
“担心东方神起会被取代,不觉得太早了吗?”他自信满满地环视队员一圈。
日本啊……朴有天目光闪了闪:“以前我就说过,允浩哥虽然固执,但最后每次证明你说的是对的。既然你都这么有信心,我当然也相信你。俊秀,你觉得呢?”
“嗯。”
“我没意见。”
如果真的可以名利双收,谁会舍得放弃到手的名气地位。东方神起的内部矛盾暂时偃旗息鼓,看起来又是一派和谐。只是这种和谐到底滋味如何,大概只有当事人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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