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小小的绿豆糕、一把宝剑,亦或是一本奇书扭作一团,皇帝年长,赢了又会心疼起弟弟,最后还是通通将胜利品拱手让他。
皇帝从小到大都不满宋学旻生得比他好看,这是仅兄弟二人知道的秘密。
怎么能传给他人听?太子的威严一定要保住的。
此时此刻,他一手拍在弟弟头上,倒很像多年前教育弟弟的兄长。
其实他一直是,只不过高位坐的太久,在人前的掩饰也慢慢搬到了人后。
也便孑然一身。
宋学旻吃痛,却又笑起来:“皇兄还介意着?”
多少年了,念念不忘。
“这是朕心口的痣。”皇帝斜眼看他,“以后没事少来宫中走动。”
“是,臣弟遵命。”宋学旻始终忍着笑。
半晌,皇帝叹了口气,才想起正事:“你吩咐下去的人,找到东西了吗?”
“暂且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哦?”皇帝转过身,“快了?”
“这次派的人很伶俐,做事效率也高,按照臣弟给的单子,倒治了几个贪官商户。护国珠,指日可待。”
“是你府里的人?”
“是,前些日子臣弟招进来的侍卫。”
“伶俐就好。”皇帝颔首,“告诉他,东西找着了,朕可封他个正品官员做。”
“是,臣弟知道了。”
***
除夕佳节,灯火通明,欢笑声此起彼伏。
热闹非凡的王府里,酩酊大醉的有,喝酒猜拳的有,认真守卫的也有。
然而不远处曲径深处,只有一人落寞地趴在床上叹了将近一晚上的气。
她就知道,许夫人做的元宵肯定没有她的份,若她在杵在外面可能有,但她现在一个人在房间,许夫人应该就装作不知道她在的样子就这么翻篇了吧……
好饿啊……
话说她都在床上趴了好几天了,上厕所虽然有些痛,但是好歹也能行动。没人送吃的还不能自己去找吗?
打定主意,曾皙拽起一旁的衣袍披上,她记得她的房间跟厨房挨得很近,应该走不了几步就能到。
小心翼翼下床,屁股上还是肿着,裂口的地方结了痂,冒出嫩肉的时候黏在亵裤上,撕扯地发痛。
曾皙咬牙撑着床柱,两只脚胡乱蹬进鞋子里,而后一前一后在地上滑行至门口。小小的一段路硬生生走了近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