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男人叫严书南。
不知过了多久,严禾被吴岩送进门。
吴岩走了,父女两个单独待着。
严禾神色乱了。
她轻声唤了声,“爸爸。”
严书南应她,“哎,苗苗。”
中年男人本应该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可是严书南的模样却了然褪去了铅华。
他把带来的保温桶放在桌上,“给你做了糖醋排骨,不过好像糖放多了,不知道会不会太甜。”
严禾瞄了一眼爸爸摆出来的那些饭菜。
严书南忽而想起,“晚上吃过没?会不会带多了?”
严禾吃过了,但她摇了摇头。
“跳舞累吧?就算以后靠这个吃饭,长身体的时候也得好好补补,别瘦得脱相了,也不好看的。”
“嗯。”
浓浓的肉香飘到了小房间里,叶卿和小月牙眼巴巴地咽着口水。
严禾坐下来,平静地动筷子。
小月牙问,“他是姐姐的爸爸吗?”
“嗯。”
叶卿的爷爷一共生了四个儿子,还有一个姑娘,叶蘅芜是当时家里最小的妹妹。
她生下来就是被家里人宠、被外头人嫉妒的命,可惜养尊处优的女孩大都难有温顺之心。
十七岁那年,叶蘅芜遇到了严书南,两人爱得情真意切,很快就有了宝宝。
叶蘅芜因为结婚没有继续念书,生下严禾之后就一直在做舞蹈老师。
严书南是个文人,没有蛮力的文人。在小学教书,拿着微薄的薪水。
“他为什么要偷偷地见姐姐?”
因为严禾的父母离婚之后,她一直跟着妈妈。
妈妈也不许她去看爸爸。
叶蘅芜说,她是个追求新鲜感的人,死板的严书南满足不了她。
她红杏出墙,水性杨花。被人说了不少闲话。
但叶蘅芜始终活得很自我,她不适合结婚,也许也不太适合生孩子。
不需要任何理由,陈旧的感情就会在心里消失殆尽。
不需要任何理由,一段婚姻、一个家庭就会散漫得不成样子。
严禾的学校里有很多老师都是她母亲的朋友,所以严书南只能在很想很想他姑娘的时候,才会偷偷过来看她一眼。
这天晚上,严禾吃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