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温声道:“从松鹤只言片语中分析,姞扶桑的父母,很可能就是将镇山之宝拿走的人。洛涯脸上的怨咒痕,很有可能与黎明山有关。”
兰泽点点头:“松鹤她们三个,下山多年,就是为了寻回宝物。眼下知道宝物在谁的手里,自然不愿意继续在云城逗留,可惜,她和她的同伴,想法截然相反。”
有人一边拍手,一边从夜色中走了出来。
“聪明人,智慧妖,哈哈哈,知己难得。”
若水语气平和:“松鹤,你找到山月了吗?”
松鹤哼了一声,阴森森道:“今晚,大家都聚在这里,一起庆祝宝物归来。对了,还可以顺便观赏下盗贼的凄惨死状。”
时穆听不下去了,跳出来为师父打抱不平:“松鹤,祸不及家人。黎明山神物被窃走时,我师父还是个年幼的孩子。你们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要殃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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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仰天大笑:“你看看你们啊,明明是做错事的一方,却依旧如此嚣张跋扈,还觉得自己很有理。祸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姞扶桑当时年幼不懂事,不知道宝物对黎明山的重要性,可以理解。但后来她已经长大成人,利用宝物,坐稳国师之位,享尽荣华富贵。她不该死吗?你告诉我,她不该死吗?”
时穆一时语塞,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个爱慕姞扶桑的凡人,松鹤不屑于和他较劲。但倘若他继续替姞扶桑狡辩,松鹤会要了他的命。
若水盯着松鹤那张逐渐失控的脸,轻声道:“去哪里找山月?水风是不是也来了福山?”
松鹤闭上眼睛,缓缓吐了口气:“来了,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凑在一起,正好当面对质。我们三个下山,就是为了拿回本属于黎明山的东西。随我来,我知道她们在哪里。”
时穆拉了下兰泽的衣袖,兰泽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个喜欢动手动脚的英俊男子,兰泽实在是接受不了,若不是知道这个人爱着姞扶桑,他都怀疑时穆有断袖之癖。
兰泽沉着脸,散发出的冷气可以把人冻死,但奈何遇到了时穆这个不懂察言观色的呆瓜。
紫苏哭笑不得,低声询问:“时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时穆拉着兰泽袖子的手,慢慢松开了,他看了眼走在最前面的松鹤,故意压低声音:“松鹤靠不住,会不会把我们带到别人早都准备好的陷阱里?”
紫苏安慰道:“不用太过担心,她虽然脾气不好,但不代表她十恶不赦。眼下救人要紧,我们先跟着她走。”
时穆用力颔首,眼下只有这一个选择了,也只能如此了,算了,即使自己法力不高,但还有若水相助,应该没事的。
路越走越窄,山中连鸟叫声都听不到,月亮掩在云层里,不肯出来照亮人间。偏僻之地,果然有诡异之处。
樱映粉!不远处有个破旧的寺庙,上空悬着红樱独有的樱映粉!
紫苏刚想不顾一切跑过去,却被若水拦了下来。
“姑姑,红樱她……”
若水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不要冲动行事。
松鹤见山月和水风都到了,便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
红樱果然在这里!
院子里,一片死寂。
按理说仇人相见,应该分外眼红,但水风和山月冷冷盯着姞扶桑,并没有开口问罪。
红樱站在山月左侧,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视那只小兔子也跟了过来,她躲在水风身后,有些尴尬地搓着手。
姞扶桑穿着华丽,面色从容,仿佛不是来做最后的了结,而是要参加宫中宴会。
松鹤指着不思悔改的姞扶桑,破口大骂:“姞扶桑,你那个小偷爹已经死了,但你那个手脚不干净的娘还苟活于世。她在哪里?把她叫过来,我要让你们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