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身体被撕裂的痛感又开始了。
好痛啊,田阿公你干什么?
奇怪的是我的视野在慢慢扩大。
不对,其实是我的眼睛部分在慢慢上升。
我似乎忘记了疼痛,渐渐看到一个近乎透明的自己正在慢慢被抽离出来,就象橡皮筯一样被扯得老长,但我能确信,是自己没错!
等到了一个合适的高度,我看得更清楚了:现在的自己象影子一样漂在空中,正低头看着另一个自己,象石人一样躺着,仰面张口,双手和双脚都被捆着,正一脸惊恐绝望地和现在的我对视。
而且身边多了个人,是田甜甜,她也和我一样被捆着,并排紧挨着和我躺在一起。
在我们的下面,依然还是那块床板、三具棺材。
田甜甜惊恐无比地望着她的邪恶兄长,眼泪正止不住地流。
显然,她不明白;对付我倒也罢了,但是哥哥为什么也这样对待她?
怎么会这样?!
我愤怒地大叫:“田阿公,你对我做了什么?”
田阿公却虎着脸,朝旁边用力一抡,将我重重地掼到地上。
我打了个滚,马上爬起来。
很痛,但我发现身上没有一点伤痕。
结合刚才看到的一切,我有点明白自己现在面临的状况了。
是的,这个可恨的家伙,让我灵魂出了窍。
“去你妈的!你还是人吗?”
可是没等我骂出下一句,田阿公又劈手一掌,把我打得翻了个跟斗。
随后这个后来的田阿公就扯了一床被子过来给我和田甜甜盖上,只把头露在外面。
接下来,他就拿着我的手机,在对着我们不停地猛拍。
他这是要干什么?
我的魂体已经离开肉身,无力反抗,只能静静地等着,看着,由他自己来揭晓答案。
好容易拍完了,这个田阿公就邪性地朝我一乐:“气坏了吧?嗯、看起来蛮清醒的,只要没被气死就好。”
接着,他伸过手去,摸到我肉身眉心处的那只尖角,还用手捻了半天,最后眉开眼笑。
“哈哈,果然是根灵笋,这下赚大了!”
原来人家就是冲着这支尖角来的。
事到如今,我反而一点气和恨都没有了,就是平静地看着他尽情表演。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田晶晶,是田亮亮田阿公的不成器兄弟,其实我们俩差不多大,我也就慢了他几分钟而已。”
“知道我为什么要让老妹把你引来吗?听我们家老大说,你头上长了个会放电的东西,我就猜一定是灵笋,这可是好东西啊!我想你大概不知道灵笋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我就来给你科普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