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呵呵地笑了起來。说:“你们还是去吧。我看叶玄知的案子错综复杂。断不是你我现在交流几句就能得到谜底那么简单的事。”
戚路心想也是。于是他问老吴:“那你午餐怎么解决。要我带饭回來吗。”
“不用了。我先整理下案件头绪。再说我贸然和你前去喝酒。万一突然有妖孽偷袭。我岂不是要吃大亏。”
戚路不禁苦笑着摇头。心道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正要夸他几句。他就露原形了。
戚路于是和丁晓岚一同赴宴。还好在酒席上只是多喝了点酒别无它事。待他两人从餐馆回來时。还沒來到楼下。就见边上有人在发售物传单。一口像模像样的江浙口音让人听得忍俊不禁。
“喂。你看这不是老吴吗。”丁晓岚看那位正扯着一位大妈滔滔不绝地介绍新产品的销售员。立时傻了眼。
“是啊。”戚路早就看到了。他笑着说:“我们绕道走吧。他肯定在以自己的方式调查案情。”
原以为老吴会很快回來。可戚路和丁晓岚返家后一直等到晚上七点才见他打着哈欠回來。
戚路问:“忙什么了。这晚回來。”
“还不是去调查叶玄知的底细。”老吴边说边把手中那撂传单扔进垃圾筒。
丁晓岚盛上一锅鸡汤对他们两人笑说:“开饭了。吴老板。今天不吃饱。明天怎么好做生意。”
“哈。看到我装销售员了啊。”见餐桌上早摆满了酒菜。老吴不客气地拧开自己那个随身不离的不锈钢酒壶美美地喝上一口酒后。就把牛肉直往嘴里塞。
“找到什么线索了吗。”丁晓岚给他舀了碗鸡汤后问。
“唉。早知道是这结果我还不如在家睡觉。”老吴随即又笑眯眯地对丁晓岚说:“我说小丁啊。你那本笔记真不错。我今天忙碌大半天。得到的线索还沒你本子里记得详细。”
丁晓岚听到老吴在夸她。心里都乐开了花。赶紧给他挟了一块鸡腿后说:“我的记录管用吧。你是不是找到线索了。”
“当然……”老吴狼吞虎咽。刚想回话见戚路向他敬酒。就忙不迭举杯回敬。早把丁晓岚的问话抛到九霄云外。
算了。我还是等你吃完再问你。丁晓岚强压心里不快。挟起碗里菜轻嚼起來。
哪知饭吃完。老吴就喝的醉醺醺。走路都有点不稳。丁晓岚只好在客厅临时铺了张床。和戚路一起把他扶到床上休息。
回头再看戚路。虽然比老吴清醒。但和自己说话舌头都打转。丁晓岚关切地问他:“要我烧点热水给你洗澡吗。”
“不用……大家都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再忙事情……”戚路扶着墙跌撞着走到床前。一个踉跄就趴倒在床上。
丁晓岚苦笑一声。替他脱了鞋子。又给他盖好被子。关好灯后自己也去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戚路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名字。就吃力地睁开了眼睛。
透过窗户射进來的月光。戚路看到床前有个虚白的影子在说话。
“戚路。请跟我來。”
难道是自己酒喝多了产生的幻觉吗。戚路使劲掐了下大腿。一阵酸痛清晰无比的传入脑子里。
看來是鬼來调戏自己了。戚路突地站起身來对他喝道:“你这恶鬼。深夜胆敢來此调戏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专门收拾你们的渡魂师。”说话间。他打了个酒嗝。才发现头还很痛。
“我不是鬼。你必须跟我走。”虚影的话声非常刺耳尖锐。
见他如此藐视自己。戚路顿时变得愤怒起來。他喘着粗气说:“你是谁啊。凭什么命令我。大爷我觉还沒睡好。少在这里烦我。”说完他一屁股地歪在床上开始装睡。
戚路心里早就认定是鬼魂來作祟。可今天自己确实喝多了。刚才在和虚影对话时。他就暗地尝试用咒语來驱赶它。却发现自己舌头发麻。根本念不全法咒。无奈之下只好出此劣策。
“看來要让你恢复一点记忆。”虚影在他眼前骤然消失。再也沒有出现。
“喂。搞什么名堂啊。费这大劲就是为了说几句废话吗。”戚路感觉自己受到了奚落。
房间里一片黑暗。窗外那轮弯月不知何时已被黑云遮住。就在戚路以为刚才不过是酒后的幻觉。准备接着睡觉的时候。床前的墙壁突然撕开了大口子。跟着它变成一个漆黑的通道。里面有似赞美诗的歌声飘飘渺渺地传了过來。
“吾乃太古。与汝等契约长存。无所不生。无所不明。无所不往。无所不成。”
戚路被这诡异的异象吓得酒都做冷汗出了。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碰到了大麻烦。他赶紧翻身起來。咬破了右手食指。用流出的血迅速在左手心里写了一个“破”字。然后双手合十再猛然分开往前一推。
只见一道金光闪过。他面前的通道就像被撕开的硬纸般裂成两截后不断扭曲。渐渐地消失于无形。
“哼。想和我斗。你也不掂量下自己有多少实力。”就在戚路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墙壁又动了起來。跟着那个通道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这下子戚路再也乐不起來了。僵硬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