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到底谁害死了叶玄知。是自己在幻境里遇到的神秘青年男子吗。此人非敌非友。行为令人捉摸不定。难保他不会下毒手。
可自己的幻境中为什么会出现裴力平和苏玲这样的无关人物。一想到裴力平。戚路就有种说不出來的感觉。他总认为这个酷爱道术的生意人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但又无从查证。
戚路的脑子是越想越乱。他狠狠的把烟掐灭在烟缸里。起身把阳台的窗户打开。
一阵凉风吹來。戚路看到窗外有对小情侣边说边笑地从下面走过。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戚路有点羡慕起他们來。因为年轻就意味着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即使错了也有回头的机会。可自己。已经沒有选择的余地。
戚路轻轻地关上了窗。走到卫生间的舆洗台前打开了水龙头。他想好好地洗个脸。驱走一身的疲乏。
“哗……”清澈的自來水从水龙头里喷射而出。水管里有阵闷闷的嗡嗡声。
戚路把手伸到龙头下。飞溅的水珠立即淋湿了他的胸襟。看來水压有点大。戚路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奇怪的念头:如果水龙头像那些蹩脚的恐怖片里的镜头。流出的是血一样的红水。会不会能给自己一点提示。
但这终究只是戚路的幻想。除了哗哗的流水声。就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呢。戚路胡乱地洗了洗手。顺势又拿起毛巾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冷水一激他人也清醒了许多。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男声在他耳边响了起來:“上善若水。你又何必执着于一点呢。”
“是谁。”戚路被这突如其來的声音吓得不轻。他惊的四处张望。手已快速地从内衣口袋中掏出灵符。
舆洗台前方的镜子里出现一个熟悉的头像。但绝不是自己的形象。
这是一个头戴儒巾的古代男子。嘴角轻扬着一丝微笑。
不可能。这个人戚路再熟悉不过。但戚路知道他早就死了。即使全天下的人都能复活。他也不可能还魂啊。
肯定是幻觉。戚路猛地闭上了双眼。然后又睁开。再次朝镜子看去。映入眼底的只有自己那张苍白又湿漉漉的脸。
一时间。紧张的戚路脑子里转出千百个念头。可沒有一个能平抚他扑通直跳的心。
他强迫自己静下來心。把房间里的所有一切都仔细观察一遍。还是寂静如常。除了自己根本沒有别的人。连丁晓岚也沒有回來。
看來是自己紧张到神经兮兮自行产生了幻觉。戚路擦了把脸上的冷汗。然后开门下楼出去。
不一会儿他就回來了。把手中的塑料袋里的东西全倒在桌上。它们是戚路刚买的明矾。他再次把这些明矾还有准备好的朱砂都放在清水里等它慢慢溶化。
虽然刚才那个奇怪的男声着实把戚路吓了一跳。但同时也警醒了他。那就是与其被动地等待敌人出招。倒不如先行做好防范措施。让敌人无从下手。
戚路心里很清楚。要确保自己不受幻境的侵扰。眼下只有两种法子可以供他选择。
一种是如老吴以前对付那个殡仪馆的瘦老头般。直接使用法术攻击施法者本体。也就是说把自身极致凝聚的力量。來毁灭制造幻境的承载物。从而达到破除幻境的效果。不过戚路马上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到现在还不知是谁在暗中和他作对。他又如何能准确无误地找出施法者。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法子了。就是在自身周围的空间里布置法阵。确保远处敌人施展的幻境不能有效地传达到自己的脑中。
不过对于这些破除幻境的法阵。戚路并不是太熟悉。老吴倒是运用的得心应手。
这时戚路想起老吴的好。虽然他酗酒又胆小怕事。但关键时刻却能挺身而出。这可是不容忽视的闪光点。
更重要的是老吴心思缜密。每次在破获灵异案件的时候都能给自己不少帮助。让戚路能顺利解决一个个看起來诡异无比的灵异事件。
这次戚路带和丁晓岚來调查叶玄知的事。就是因为老吴沒有陪同在身边。结果是接连碰壁。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根本找不到有用的线索。
不过眼下戚路也不能等老吴來了才主动出击。他只好拿起朱笔沾着符水。一边回忆以前老吴布阵时的图案。一边依葫芦画瓢在客厅里画起法阵來。
折腾了半个小时。戚路终于画完了符阵。至于有沒有效果。他自己心里也沒有底。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等到明天老吴來和他会合事情就好办了。他也不用独自应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