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儿在这思虑着,不防耳边儿又传来了沈二锦的声音。
“只是,奴婢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娘娘知道些的好。”
虽然现下已经没了意义,但她不一定不想知道此事的过程,只要她好奇那就成功了一半、
黄莺儿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不知道她要讲什么?想要说些什么?
遂张口问着:
“想说什么尽管说吧!要不以后便没了机会了。”
沈二锦知道她的意思,这是料定要自己必死的节奏,只是事情没到最后一步,谁会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当即抬了头杏眼睁的溜圆的直视黄莺儿的双眸,轻声开口到:
“含瑶与安嫔私下里有来往,那鹦哥儿之死就是证明。”
一句话说的黄莺儿心下一颤,事情虽已经过去了许久,可黄莺儿一直心下疑惑,虽也曾怀疑过身边儿之人被人收买了去,当时这个人有可能是冬青,但是更多的怀疑却放在了沈二锦身上,毕竟不是自府里带出来的,留在身边儿总是没有含瑶与冬青来的放心的,可结果呢?
当真是千算万算都没料到、这个人竟然是含瑶,枉她还曾经一时将她当做心腹,抛开一切曾发生过的矛盾,就算是顾着那份亲情,总应该在这毫无情谊的寂寥深宫里相互扶持,没成想却是这个自己一认为、最不该背叛自己的人,却偏偏将自己伤了个透彻。
而幸好、如今她已不再身边儿伺候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语气有些漫不精心了,沈二锦虽不知道她此时的想法,却依旧沉静的回道:
“在奴婢初进毓秀宫的时候,含瑶先是搭上了白宁,而后得了安嫔的赏识,故而成了她在娘娘身边儿的眼线。”
沈二锦说的痛快,依稀记得当时含瑶谨小慎微的、自白宁屋子里出来后,只怕是回到屋子还未坐稳、忽而见自己推门而入时的惊诧、只怕她万万没想到、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的事情,最终还是被人知晓,恨意自然是有的,可比这恨意还要浓重的,便是自己要挟她去做的事儿吧!
现在想来、沈二锦觉得自己是个多么好的人啊!并没有因着抓住了她的把柄、而告发到黄莺儿面前,并且帮着隐瞒不说,就连看似威胁她做的事儿,到最后受益的不还是她自己吗?而含瑶却因此记恨上了自己,
看吧!
做了好事儿人家不但不领情、还仇视自己,这年头好人果真是不好当的。
沈二锦还沉浸在赞美自己的大公无私时,忽闻黄莺儿的一句话:
“怪不得她不喜欢你了,原是因着这个。”
沈二锦觉得黄莺儿心态有些平和,只怕、这对自己来说有些不大妙了。
“在安嫔出事儿的时候,含瑶是怕连累到她身上,所以便找奴婢商量了这个法子…………”
黄莺儿惊讶、瞧着越来越模糊的沈二锦、随即张口道:
“出声指认安慕玫,让她在无力翻身。”
当时自己可是心下大呼痛快的,事后没少赏赐她好东西,没想到背后却是有这么个理由,黄莺儿忽而觉得当时的自己还真是傻的天真,天真的认为含瑶与自己有着一丝血缘的牵绊,危难时刻总是要帮着自己的,如今看来当时的自己果真是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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