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还真有“东泰斗”这么个人!
可惜我不认识,听这名号,估计是什么逍遥榜里排名靠上的老前辈。
但我不能暴露自己的无知,只是摆摆手,自谦道:“在下岂敢与王老前辈齐名,本门中人瞎叫罢了!”
“呵呵,王祥区区一个紫气中阶的渣渣,也配与我掌门齐名?”燕雪樱撇撇嘴,轻蔑地说。
“燕娃娃的口气可真不小,”华铁卢终于忍不了我们这边的装比大法,沉声道,“华某知道,你们紫阳门人擅观气之术,但我们也不是不清楚,这偌大的江湖中,有几人可达紫气中阶者?难不成,你们这位‘西昆仑’陈掌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紫气高阶不成?”
听华铁卢这话的口气,我心中暗暗有了底,原来,紫阳门一直在对外隐藏实力,其实自燕雪樱以上,二十九、三十代一共五人,早都已经是紫气高阶以上的境界,可外人似乎并不知情——毕竟只有紫阳门,以及少数像我这种天生阴阳眼的人才会观气,紫阳想隐藏实力,还是很容易的。
这也解释了,为何这四个连紫气都不到的崆峒菜鸟,居然敢来挑战已达黑气境界的夏、王二人——完全是天壤之别,原来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紫阳门到底有多厉害。
“呵呵,”燕雪樱微微一笑,“我们掌门,虽然目前还是绿气高阶,但他天资聪颖,假以时日,必将破紫劫。”
“哈哈哈!”王大山大笑不已,“绿气高阶?也敢自称‘西昆仑’?哈哈哈哈!真是笑死爹了!”
“请你讲话放尊重点!”燕雪樱皱眉。
王大山忽地站了起来:“你也配跟我提尊重?半月前,你师父趁我师父身患重感冒,众目睽睽之下,在擂台上对我师父百般羞辱,又该怎么说?”
哦,原来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两位掌门人曾在擂台切磋过,华铁卢输了(当然是输),觉得丢人,又觉得是因为自己感冒才输的,不甘心,于是乎半个月后,来紫阳宫寻仇。
燕雪樱貌似也不知道这事儿,一脸懵逼,转头看向我,她没词儿了。
“华掌门,您是江湖中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我不气不恼地笑道,“应该明白胜败乃兵家常事的道理吧,怎的跟个小孩儿一样置气呢?”
我这话,已经算是骂人了,反正对方明摆着是来挑衅的,这一仗非打不可,那在打之前,羞辱羞辱他们也好,我不知道之前夏良月到底是如何在擂台上对华铁卢“百般羞辱”的,但以我对老夏同志的了解,他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事出有因,或许两人此前,还有过其他过节。
冤冤相报何时了?抱歉,不能了,打服了拉倒!
华铁卢挥挥手,按下王大山,自己站了起来,淡然道:“既然夏掌门已不是掌门,那今日,便请陈掌门应战,三局两胜,若我崆峒侥幸胜出,还请陈掌门,把本派的镇派法器,归还于华某。”
“哦?”我眯起眼睛,原来不只是过节,还有东西被紫阳门扣押了,“华掌门,在下今日才回紫阳宫,不知贵派什么法器遗落本门?”
我用遗落,是给他面子,明摆着是老夏上次擂台战的时候,从他手里抢来的!
“瞬飞轮。”华铁卢背手,冷声道。
我看向清风明月:“咱们有这东西吗?”
清风点头:“回禀掌门,确有此物,在后院的杂物间里放着。”
“放肆!”王大山又站起来,怒吼道,“我崆峒镇派法器,岂容尔等如此糟蹋?”
“诶,不能这么说,”我笑道,“那是你崆峒派的镇派法器,而非我紫阳门的法器,那个什么轮,在我们这儿只不过是一件战利品而已,仓库确是它的归宿之地。”
王大山见华铁卢没有发火,还瞪了他一眼,只得悻悻坐回去,华铁卢倒是很沉得住气,冲我笑道:“陈掌门,可否?”
“你打赢了,自然物归原主,没什么好说的,可如果你们输了呢?”我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