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还留着啊!”看见周邵庭手里的木梳,江美美一把夺过,放在手上把玩着。
木梳很普通,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刻着粗粝的花纹,却是江美美喜欢的。
时间过了许久,木梳变得有些朴旧了,一看就知道是时常常被人放在手心里把玩的。
“自然是要留着,时时刻刻的记住你的嗅事。”周邵庭坐回去,一脸幸灾乐祸。
说者有意,听者无心。
江美美脸色一红,把梳子扔给周邵庭,不满的撅起嘴,闷闷的说着,“什么嘛,那个时候,我不是年纪小罢了。”
她和周邵庭自小就相识,又定了娃娃亲,原本想是相亲相爱,却不曾想两个人从小就不对盘,不是我欺负你,就是你欺负我。
那天江美美散着头发,哭的稀里哗啦,周邵庭着急了,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一把木梳,帮她束起头发,又哄了半日,江美美才消停。
从那以后,江美美就时常缠着周邵庭,要他给自己梳头。又嫌弃了这木梳普通,硬逼着周邵庭刻上了自己喜欢的花纹上去。
她却不曾想周邵庭将这木梳留到了今日。
周邵庭给江美美梳好头发,大大方方的扎个马尾。
“瞧瞧,多年不给你梳头了,看看我手艺有没有生疏。”周邵庭放下梳子,邪笑着说。
江美美借着后视镜看了一眼,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还行。”
“我给你梳了头,你来开车,来作为回报吧。”周邵庭眯眯眼,说着。
“行!”江美美爽快的点点头,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江美美的车技不是很好,一路上安安稳稳的,周邵庭靠在副驾驶上,美美的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江美美扭过头,愤愤的瞪了一眼周邵庭,叫她开车,自己却坐在这里睡觉是什么意思。
猛地一刹车,又猛地踩一下刹车,成功的惊醒了睡着的周邵庭。
“怎么了,怎么了!”周邵庭直起身子,担忧的望着江美美。
江美美无辜的看着周邵庭,“我不小心把刹车当油门踩了……”
周邵庭无奈拂额。
江美美这女人,就是来治他的吗?
“好好开车,先回我的公寓,休息会,晚上带你出去玩,就当接风洗尘了,你现在可回不了家,小心被你爸吊起来打。”
“你也别玩了,大哥不在京都,我忙一夜了。”周邵庭说完,再次靠在副驾驶上沉沉睡去。
江美美微微一愣,原来他是忙了一夜的工作了。
江美美侧侧头,看了一眼周邵庭,那眼底,果然是晕着淡淡的淤青。
她不是笨女人,周邵庭对着她是什么情谊,她心底很清楚。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要去反抗,不愿意顺理成章的同意这门亲事。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江美美恻恻身子,在周邵庭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说完,便开着车,稳稳的一路开去周邵庭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