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回过神,不解的看着谢长安。
“靠你了。”
李浮游把手里的纸笔推给顾白。
王守义为顾白鼓劲儿,“老顾,咱们丢不丢面子,出不出风头就看你了。”
原来,诗会开始后,在旁边冼鱼起哄下,几乎所有人,都一致推谢长安他们打头阵作诗。
他们找的理由也冠冕堂皇。
“谢公子既然可以作诗入楼,想必再作一首诗也是极为容易的。”冼鱼隔着珠帘说。
“是极是极,朝闻道,夕可死矣,我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品读谢公子大作了。”
谢长安他们推拖不过,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让顾白出手。
“就以孟小溪姑娘为题。”李浮游低声提醒顾白。
孟小溪将去会稽郡,到时候少不了拿诗词曲子去扬名。
今番这诗会,正是为此而设。
如此,以孟小溪本人为题,也就不足为怪了。
“谢公子,快点儿,不会写不出来吧?”冼鱼在旁边单间里催促。
这话后面,跟着一群书生在笑,显然想看谢长安笑话的人不在少数。
“我写也成,但还是残句残章。”顾白小声提醒谢长安。
“看我的。”
谢长安扬声道:“哎呀,这个做文章,写诗词,讲究灵感,不是我想写出来就能写出来的。”
冼鱼乐了,“看来谢公子是写不出来咯?也对,谢公子本来就不是作诗的料。看她姐作的那些酸诗就知道了。”
书生们大笑。
谢长安怒了,“谁,谁说不写诗了,只是…”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顾白低声提醒他。
谢长安一时间没听明白,但还是照着顾白的话念出来。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孟小溪双眼一亮。
不少书生也在咂摸。
这诗味道啊。
谢长安见这句话居然就把他们镇住了,不由得有了信心。
他继续道:“所以呢,我们这儿只有个残句残章。”
“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一句残章,也可盖全场!”
谢长安不管结果如何,先把牛皮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