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子,别生气呀,我开玩笑的还不行吗?”
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姑娘的哀求,但我根本不想搭理她。因为我自幼便没了双亲,这个姑娘是我的女朋友,竟然说我是野种,我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头也不会的就走了。
见我不搭理她,她反倒恼羞成怒,言语中没有丝毫自责:“张凯,你要是不回头,我们就分手。”
哼,想我张凯过了十八个春秋,没想到第一次谈恋爱竟然碰到如此蛮横的女子。若别人说我是野种倒也算了,自己的女朋友竟然说我是野种。
也罢,这种女孩分掉倒也罢了!
我没有做多的理会,直接朝家里走,只是心里却百般惆怅,酸甜苦辣不是滋味。
因为爷爷跟我说,我生来命硬,出生刚满周岁便克死了父母,别人都说我是天生煞星,别人都让我爷爷把我送走。只是我们张家就我一个独苗,爷爷说什么也不肯,硬是把我拉扯到现在。
每每想到自己克死父母,我心中便无法平复。
片刻间便走到了一家两层楼的眼镜店门口,门头上有个不起眼的广告牌-张氏眼镜店。这算是我爷孙俩唯一的依仗了,一楼是眼镜店的门面,二楼则是我们家自己的住房,生活上非常拮据。
只是店里的有不少民国时期那种老式的眼镜,我非常好奇这些眼镜是哪里来的,但是爷爷从来都只字不提。
我赶紧揉揉眼眶里的红晕,免得一会爷爷发现了又要心疼。我装作乐呵呵的样子推开门,只是没有看见爷爷的身影,便上楼看看。
我蹑手蹑脚的爬上楼,看到许久未用的会客厅里屏风竟然拉上了,里面传来爷爷跟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这让我好奇心瞬间起来了,是谁这么大牌场,能让爷爷这把傲娇的老骨头用上会客厅,想到这里我便悄悄的躲在屏风后面。
“张老,我知道您封卦已久,但是今日既然张老肯赏脸相见,想必是肯卖个面子给伍某咯?”
“伍大官人,老夫已经十几年没有开卦了,这卜算的本事现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若大官人今日是来喝茶,可以奉陪;若是求卦嘛,那只能请回了。”
爷爷既然称别人大官人,想必此人是个有势力的人,被爷爷这般拒绝,面子上自然是有些过意不去。
只听得里面安静了半响,才听到这伍大官人语气中略带不快的说:“张老,别说什么本事不如从前的话,你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吗?钱不是问题,还请你给我算上一卦。”特别是请字,还加了个重音。
“无需多言,请回吧!”
爷爷会算命我是知道,平日里也对我言传身教,我倒也会些三脚猫的本事。只是听这伍大官人的话,好像爷爷的本事非常了得啊!
而这伍大官人见爷爷是软硬不吃,无奈之下只得说了一句:“伍某他日还会造访,希望张老不要让我失望。”
说着便听到一阵腾腾的脚步声,我还未来得及躲,眼前的屏风便被拉开。瞬时,四目相对,这伍大官人的面相也是被我看了个完全。
这人生的颧骨宽大,鼻头厚而挺,上停丰隆,日月角起,印堂开阔,外加一对鹤眼。
好家伙,颧骨宽大,说明这人生来就是衔着金钥匙的;鼻头是财帛宫的部位,厚挺则是家财万贯;这鹤眼更是了得,万人中才生的一人如此,这可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只不过这鹤眼虽好,但中年运势不佳,而且我看他奸门深陷,子女宫上有一道横纹相隔,奴仆宫直接连着法令纹,保命宫和疾厄宫有一道疤痕,从痕迹上看来还是新的疤痕。这是妻离子散,下属犯上的征兆啊,而且还会威胁到性命。
想到这,我脸上不免露出些惊愕,这是犯了哪门子冲,要遭此大难。
见我脸上表情有些变化,这伍大官人便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