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芸两眼发黑快要坚持不住地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有爷爷的声音,也有高叔的声音,一双厚底皂靴最先出现她的眼前。
背上一轻,秀芸的身子往前倾,被随后赶到的爷爷扶住。
秀芸回头一看,强水叔用一只手就把那小丫头给拎着了…;…;,怎么看着这么别扭?
“怎么回事?这脏兮兮的小家伙是谁?”
强水一脸嫌弃,手还微微晃了晃,秀芸吓了一跳,“您可别晃啊,把这位姑娘弄到床上,高叔麻烦您给她瞧瞧。”
“啊!是个丫头啊?”一旁的强水叔听到手上拎着的是个姑娘,顿时觉得手上抓了个烫豆腐,放下也不是,抓着也不是。
不过总算把小丫头顺利地放到了床上,高掌柜见秀芸完全不心疼刚买的褥子,心中微微点头。
“秀芸,这位姑娘是因何晕厥?”
“她脑袋撞在墙上了,可能还因为腹中饥饿,又剧烈运动…;…;”
高行文沉吟了一会儿,“你的针灸可能医治?”
秀芸一愣,能是能,不过…;…;,有高掌柜在这里,还需要她吗?
高行文微微一笑,“不如你先试试,我同福生说两句话,福生,你给我出来。”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福生说的,态度截然不同,福生都要哭了,他都缩在了墙角怎么还是给发现了呢?
“爷爷,强水叔,你们也出去歇会吧,一会我要给这位姑娘施针,毕竟是个姑娘家…;…;。”
听了秀芸的话,爷爷和强水叔赶紧出门,把屋门关好,留给她安静的环境。
秀芸从随身包裹里将针囊取了出来,铺在床前的桌子上,先将巉针抽了出来,方才她用手轻按了按那位姑娘脑侧的鼓包,软软的。
应该是皮下毛细血管破裂造成的皮下瘀血,这时候没什么,等皮下瘀血凝固之后有可能会压迫到神经,造成更坏的结果。
秀芸捻住针尾,斜侧着用巉针轻点这那个鼓包试探了下范围,等确定之后用针尖在头皮上划了几个小口子,将淤血排了出来。
抓紧时间处理了伤口,用条干净的布将那姑娘的伤口捂住,紧紧的扎了起来,将巉针擦净放好。
之后用毫针在她的的合谷,人中,百会,少商四个穴位上都留了针。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秀芸将四根针都取下来,擦净插入针囊之中。
秀芸在她的印堂人中来回轻轻按摩,只见她眼皮子忽然动了动,似乎马上就要苏醒了,秀芸停下按摩,回身收拾起针具来。
身后一声呻吟响起,秀芸浅浅笑了笑,“这里是我家,你在我的房间里,你身下睡得是我的床。”
秀芸背着身回答道。
“你…;…;你是谁,我的头怎么了!”
那小姑娘吓得惊叫起来,秀芸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叫什么叫?大家都是姑娘家,有什么好叫的?
“你想用那针对我做什么…;…;”
秀芸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手上的针囊惹的祸,再加上桌边还扔着些染血的白布,不由得人不乱想。
“你撞墙上昏厥了,头上有淤血,我是个大夫,帮你把淤血放掉,就这么简单。”
秀芸回过头来无奈的摊开手解释道,却见那小姑娘都已经缩到了床角,眼睛死死地盯着秀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