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快从她的嘀嘀咕咕里,捕捉到了关键的词。
而宴温也回了神,看到了身后的来人。
“虞城王怎么从房中出来了?”
她一边问,一边将信就手塞进了袖子里。
俞厉本就盯着那信,方才听她嘀咕,又见她这般动作,心下有了数。
他说出来透气,先是同宴温看似无意地闲聊了两句,而后突然指了宴温的袖子。
“娘子的袖子怎么勾破了?”
“有吗?”宴温奇怪看过去,但怎么都没瞧见。
俞厉让她将手臂转过来,就能看见了。
宴温翻了翻手臂,一动之间,信从袖口落了下来。
她急忙去捡,有人早就等着了,眼疾手快地探了过去。
不巧的是,俞厉动作飞快地拿到了信,而宴温没拿到信,却拍上了他的手。
啪地一声。
俞厉一笑,“娘子打我作甚?”
宴温:“。。。。。。”
她急忙收回了手。
难道不是他故意偷信吗?倒打她一耙?
说话的工夫,俞厉已经瞧见了信上自己妹妹的字迹。
他不由看向宴温。
“娘子果然有事瞒着俞某。”
宴温无言以对,见他拆了信,飞快地看了起来,一封信看完,脸色不由变了一变。
只看那神情,便晓得他是要定不住了。
俞厉怎么能定得住,妹妹和孩子们竟然同赵勉遭遇上了?!
这是天底下怎样的巧合?!
他刚要说什么,忽然听见对面的宴温开了口。
这口气再不是宴温自己的口气,声音也有意加粗,像极了某个俞厉不能更熟悉的人。
“这不成!阿姝暮哥儿他们在赵勉身边,危险太大了!”
俞厉一愣,不由看向她,只见她眉头也皱了起来,一脸严肃,又继续道。
“赵勉可不是好相与之辈,这事宜早不宜迟!”
俞厉又是一顿。
最后,宴温瞧着他,沉声又道了一句。
“我怎么能放着阿姝在危险里,不管不顾呢?不必拦我,我现在就过去!”
俞厉:“。。。。。。”
他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怎么把他的话都说了?
宴温学着俞厉一连说了三句,说完,还问了俞厉一句。
“虞城王,我说得对吗?”
俞厉见她这般,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忍不住咳了两声。
“宴娘子这会儿还同俞某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