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洛不明所以的问:“有问题吗?”
少夫人跟陶一山彻底决裂了不回去,但陶柔没有,她回家不是很正常吗?
顾少清走至窗边,看着不远处的天空,沉吟许久,心念一转,最终没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又在书房呆了一会,重回卧室时,她已经睡的无知无识,轻轻地躺到她的身边,大手触了触她合在一起浓而密的长睫毛。
睫毛掩映下,是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带着人性最真最纯的一面,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百密也有一疏,她终究有一天要面对真相。
到时,必定被伤的体无完肤,与其如此,不若现在就给她打好预防,总比到最后血淋淋的好。
翌日,秋老虎一过,天气突变,天空阴沉沉的,似要下雨。
陶羚早早地起来整装待发,吃过顾少清亲手做的爱心早餐后,便开着自己的小甲壳虫带着相关文件前往信捷。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干练的小西服,长长的乌发挽成发髻,怀里抱着文件,直奔信捷的会议室。
她到时,不是第一个,其他高层业已来了。
会议开始的前一分钟,陶一山和陶柔相续来了,在各自的座位上落座,上半场各位高层总结上半年的各项营业额,以及有关下半年度的计划。
陶一山做总结,他郑重而严肃地站了起来,“各位在座的同仁,你们认识我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信捷从最初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发展到今天的上市公司,可以说我为她付出了全部的心血,而在座的各位,比如计划部的章总,无数个夜晚我们一起加班,研发部的李主任,为了帮你们度过瓶颈,我不分白昼地在一旁为你们鼓气……”
“信捷有今天的壮大,有我的功劳,也有大家的辛苦,因此,下一届的董事长选举,请大家继续支持我。”
陶一山的说辞就像一场精彩的演讲,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尤其是被他点名的那几位高层,满脸热血激动之情,带头为他鼓起了掌声。
陶羚冷眼看着。
不得不承认,陶一山很有手段,这些年,信捷不知道被他换血了多少次,母亲在世时的那些高层,早已不在,全部是陌生面孔。
“我父亲说的很对,但他现在却不是最大股东,我才是。”她站起来,把手中预先准备好的文件一一递到给位高层手中,回到自己位置时,言辞犀利的继续说:“据我的调查,信捷近年来的营业额连年下滑,并没有大家以为的这么好……”
她说的有凭有据,这些,并不是她的功劳,而是顾少清为她准备的,他的商业头脑不知比她高出多少倍,其中的一些数据,尽管她学过点经济,仍然看的一知半解。
但其他人却是看懂了,个个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有人发声了,“大小姐有了公司38%的股份,多出现任董事长许多。”
“对,加上我妹的26%,就是六十四%,我们完全有权利参与公司的一切决策。”陶羚信心满满地扫过惊讶的众人,昂扬含笑的看向陶柔。
这时,她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陶一山霍然起身,语气严厉地开口:“她在胡说,柔柔26%的股份已经完全由我全权代理,我们已经到公证处做过公正,各位可以看看这份公证书。”
他把公证书打开,令助理拿给下面的人一一过目。
陶羚完全震惊了,不可置信地盯着陶柔,她终于徐徐抬起了头,脸上,写着歉疚,眼底有哀戚。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
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竟投靠了陶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