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这才不再有任何的伪装,而且口无遮拦,把自己往日心里面所有的怨气全都给发泄了出来。
可是现在,就这么任他们父女两个就这么吵下去也不是这么个事儿,所以她终于忍不住开始出面说道:“且慢,可否听我一言?”
看着刘郡守和刘琪真的就彼此怒视着,不再说话,谢漓也终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刘三小姐,你说你没有让你的母亲动胎气,这件事情我不清楚,所以也就不与置评!”
“但是,你暗中投靠了瑞王府,还在暗地里面把刘府的详细情况、以及我来着岭阳郡之后的所有行踪,全都透露给了瑞王府。”
说着,她便让自己的手下将那一沓书信给拿了过来,猛地摔在了刘琪的脚下:“这件事情,你却是怎么也无法辩驳的吧!”
无数封洁白的书信被甩出去,有的在半空中就散成了一片,就像是突然在室内下了场小雪一般。
可是刘琪却是没有捡起一封书信哎仔细查看过,只是在暗自瞥了一眼之后,便是颇带了些恶毒意味儿的笑了,道:“怎么,我好心的给你未来的婆家,汇报一点儿你的消息,谢小姐你不感谢我吗?”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的,没什么好否认的,我就是暗中投靠了瑞王府,我就是看不起我亲爹那副墙头草的模样,怎么不可以吗?”
在场的众人一时间都没有想到,这刘琪居然就真的会承认的这么痛快!
“忤逆女!你还真的好意思承认!”
其中,以刘郡守的态度最为激动、反应也最为激烈:“来人,先把她给我关到她自己的房间里面去!之后等这里的事情解决完了,再来处理这个忤逆女!”
众位下人应诺,向着刘琪围了过来。
而刘琪也没有做其它的反抗,也没有做其它任何多余的事情,就是这么跟着那些下人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只是她在走之前,依旧还是又扭头看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刘郡守一眼。
这一眼之中所包含的怨毒之色,着实是让人心惊!
看到了这儿,谢漓也禁不住叹息了一声,她想自己终于是明白了那刘琪,今天的态度为何会这么反常的目的了。
她想到了这一点儿,自然而然的,刘郡守也想到了这一点儿。
谢漓看着颓然的坐在座椅上,双手扶额的刘郡守,自己的心里面却是泛不起一丝一毫的同情之心,只是现在她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所以和这刘郡守还得必须继续说话。
“刘郡守不必感到如此颓然。”
她垂着自己的眼帘,轻声的说道:“现在,还是先着重解决一下此时贵府的麻烦比较好。”
听到了这儿,刘郡守也抬起了头,神色惊讶的问道:“我们刘府的麻烦?还请谢小姐指教。”
“瑞王府、还有我们谢府!”
谢漓慢悠悠的吐出了这句话,欣赏着刘郡守顿时骤变的脸色,又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热茶。
只有刘郡守在脸上的神色变了几遍之后,不禁勉强的挤出了一丝僵硬的微笑,道:“谢小姐不是在一开始的时候,答应过刘某,谢府不会追究此事嘛……”
“而且谢小姐您心里面也不是很清楚嘛!这投靠瑞王府的,是我的那个不孝的忤逆女,和我们刘府却是没有半点儿关系……”
“可是刘琪也是姓刘,刘三小姐正是您的三女儿!”
她慢悠悠的一句话,就又是堵住了刘郡守想要喋喋不休的嘴巴:“就算是小女子我心底里面清楚明白,但是我却是不能保证我的父兄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也能够这么清楚明白!”
果然,在确定刘郡守已经真的相信自己的话之后,谢漓就开始准备漫天要价了。
当然,这刘郡守自然是可以坐地还钱的。
只是就算是如此,谢漓的这句话,还是说得刘郡守脸上的面皮一抽。
可是她却还在接着慢悠悠的说道:“而且,就算是我们谢府有心想要放你们一马,那么瑞王府,也是那么好说话的吗?”
“那瑞王府先前是通过了你们刘府来传递消息的,现在你突然就把他们钉在刘府里面的钉子给拔了,可是那些已经尝到了甜头的瑞王府众人,可是会善罢甘休?”
“这样下来,这瑞王府必定是不会放过你们刘府的,可是这瑞王府的势力若是长驱直入刘府,那么我们谢府,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毫无作为?”
“到时候,这沐阳郡一旦成为了这两府势力角逐的战场,那刘郡守你觉得……你的这个郡守之位还能够牢牢的做多长时间?”
此时,刘郡守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铁青,已经是不能够用难堪所能够形容的了:“谢小姐不妨把话给说明白一些,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她又转会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重新端起了茶杯:“小女子也只是想要提醒郡守一句,这墙头草啊!可是做不了多久了,到了那时候,不知道刘郡守会准备倒向哪儿一边呢?”
这个丫头,现在这是在恐吓自己选边站队了?
刘郡守冷笑道:“既然是又瑞王府和谢府两个选择,谢小姐就不怕我选瑞王府那一边吗?”
“您若是喜欢瑞王府,那就选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