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吴家所培养出来的高才,是只有你会这样出口成脏呢?还是你们吴家的家风就是如此,个个都是满口污言秽语之人。”
看着那儒生满脸错愕的样子,她在自己心底里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们吴家是不是只教给你们说脏话,却半点儿也没有告诉过你们礼义廉耻之意?”
“我家的庄园宅邸在此,乃是经由官府手中购买而来的无主荒地,其后经由我们聘请的泥瓦匠工而建造的宅院,地契与房契皆在于此!”
谢漓手中拿着家中下人递上来的契约,高高举起展示给在他们门口围观的百姓们看:“我倒是不知道,这是从哪儿来的这么一群叫花子,硬是要把我们家的新房让给他们,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这吴家只用一群闹事的人,就像毁了她们家的名声、逼迫她离开岭阳郡,以此来让他们吴家独霸整个岭阳郡,这想的也太美了一点!
她不管底下那些闹事的人有些慌乱的神情,也不管那个吴家的儒生被她骂成了猪肝色的脸,只是继续举着那份地契,向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侃侃而述:“这些人就是得了吴家的支持,来欺负人的啊!”
呵!不就是坏对方的名声吗?看看最后是谁的名声被坏!
“我家新婚夫君被他们吴家给逼的出了院门,只剩下我这一个孤苦的妇人留在家中,再也没有其他的宗族支撑。”
吴家儒生:“……”玛德!好大一盆脏水!
你们家的夫君——那个*炸天的世子爷,怎么可能是我们吴家逼走的!他明明就是被他自己的亲爹给坑了好吗!我们吴家要是有把明不依给逼走的能力,又何苦要来找瑞王府串谋?
当然,这位儒生的内心咆哮,丝毫也没有被一旁的吃瓜群众领会到。
在这些看热闹的百姓们眼中,只知道他们岭阳郡土生土长的吴家如何厉害,却不知道这新搬过来的谢漓夫妇两个的背景是如何的庞大,所以竟然都是一边倒的认为,果真是他们吴家在欺压新来的人家!
于是瞬间,来看热闹的人便是多了好几倍。
毕竟,现在关于这吴家的爆点,比刚才的有意思多了!
而这头,谢漓还在车辕上继续朗声诉说着。
“结果,这吴家的子弟看上了我家新起的宅院,心里起了心思想要独霸我们家的家产,于是就纠集了这么一群人来我们门口闹事,就是想要把我这个孤独无靠的女子给活生生的逼走啊——”
说到了动情之处,谢漓还低下头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眼角。
顿时,在周围围观的老百姓们,“轰”的一下子讨论了起来,纷纷指责这吴家实在是仗势欺人,竟然还如此欺辱一个弱女子,当真是枉为世族。
眼见得这来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而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只是用了几句话,就把原来所有的大好局势全都给颠覆了,那个儒生也不由得急了,急忙给来闹事的那群人使了个眼色。
领头的那个白发老大爷会意,于是狠推了一下自己身边还在发愣的其他人,然后自己编首先跑向了谢漓那边,在被护卫们拦住了之后,便立刻扑到在地,大哭大闹起来:“打人啦!大户人家打人啦!”
“你们府上不禁占了我们家的土地,还打伤了我们家的人……哎呦!我这个老胳膊老腿哟……”
老大爷趴在地上哀哀的叫唤着。
谢漓瞟了他一眼,道:“我们家地契房契全都在这里,你还敢说这是你们家的房子,来讹诈吗?”
看看她手里面的契纸,那老大爷原本嚣张的气焰也不由的低上了两三分,但还是强自嘴硬的说道:“你、你们府上就是占了我们家的地了……我、我们家的祖坟……我们家的祖坟还卖在那儿呢!”
“你们这些狠心的大户人家,硬是买下了我们家的坟地,扒了我们家的祖坟,盖了你们现在的房子,你们说你们丧不丧良心!睡在我们家祖坟上面你们安心吗!”
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的老大爷,又可以理直气壮的对着谢漓继续辱骂道。
只是谢漓却嗤笑了一声,道:“我们家买来土地的时候,是从官府手里面买的,你要找就去找官府去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