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太平洋的一不知名座小岛上,一架直升机盘旋在上空。已是半夜,强烈的暴风雨将这架直升机吹得有些不稳。这时,直升机的舱门打开了,一根垂降绳扔了下去。天际不断闪过耀眼的闪电,照亮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袅娜身影。
“风太大无法降落,岛周围的螺旋气流会把飞机狠狠地打翻,我只能送到这里了!”驾驶员对着站在舱门口的那人喊道。那人点点头,提起脚边放的银白色金属箱,抓着绳子滑了下去。狂风将那根绳子吹得四处摇晃,但那人垂降的速度却丝毫不减,快速地隐没在了丛林上空。
随即,丛林深处闪出两下红光,直升机收起了绳子,转头飞走了。
穿着风衣在热带丛林中行走是非常愚蠢的行为,那里的蚊虫毒兽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地狱。但好在正值暴风雨,蚊虫活动的较少。但那里密集的灌木丛却会让你寸步难行。拿着金属箱的那人提起手电,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朝着丛林深处走去。
突然,她的头顶划过一道闪电,巨大的炸雷声伴着一闪而过的强光瞬间点燃了空气中隐藏的危险。她手中的金属箱在雷声响起的一瞬间一挥,机械碰撞声密集地响起,接着,那半空中一道细长的影子被斩成了两半。
她中的那把长刀放下,刀身分解,又变成了那只银白色的金属箱。她的身后,那只被斩成两段的眼镜蛇无助地扭动着它的身躯。
??????“你来了。”在雨林中央,一座看上去设备齐全的军事基地隐藏在雨林之下。她从雨林中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门前。这时,门上面的通讯器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开门。”她冷冷地说道。
“吱呀”一声,有着斑驳锈迹的金属大门发出刺耳的尖啸,无数铁锈从上面脱落了下来。她等大门打开,走了进去。
“走雨林来到总部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在一间有些潮湿的房间里,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对着她说道。
“人呢?”她冷冷地说道。
“在地下停尸房里,所有死掉的杀手都在那。”老人说罢。打开旁边的抽屉,拿出一把钥匙递了出去。但回过神来,面前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她顺着楼梯向下走,来到了一扇金属大门前。手中的金属箱子在此刻又开始变形,无数机件相互分离又相互组合,变成了一把银白色的长刀。这把长刀紧接着化成了一道白色的幻影,轻而易举地将那扇门给斩开。
天花板上荧光灯闪烁着,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死亡的味道。她的两边摆放着一排排冰柜,每一排上面都有着编号。她看了一眼挂在旁边的名单,然后走到了一只冰柜前,将冰柜拉开。
冲破空气中死亡般窒息的,竟然是一具冰冷尸体上的微笑。
她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冰柜之中的那具少女的尸体。水滴从那人的头发上顺着脸颊滴落下来,落在在那张脸上。这个少女毫无疑问已经死了,但那抹微笑却像是永恒般,牢牢地印在她那美丽的脸颊之上。死神可以夺走一切,却永远也夺不走那抹笑容。
突然,站在那里的人笑了,那张仿佛千年不化的冰山一样冷艳的,仿佛这世界上最最永恒般的表情却毫无预兆地溶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至极的笑,这抹笑容像光,像希望,像是一切美好的东西。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躺在那里的少女的脸颊。
“啊,我知道了。”她对着那抹笑容,轻声说道。
“那份绚丽,我已经看到了。”她看着个再也不会起来的少女,轻轻地将那间冰柜推了进去。
“咔擦!”冰柜推了进去,那抹笑容也随之消失。死亡带来的窒息感又充斥在了这冰冷的停尸房中。她站在那里,闭上眼睛,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外面的世界又响起炸雷声,风声像是哀嚎般肆虐着,她将那口气呼了出去,睁开了眼睛。
“你说的没错。”她冷冷地说道。
“这个世界,的确是丑陋而又腐烂。”
水滴顺着她的风衣摔碎在水泥地板上,她转过身,走了出去。
那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听着外面楼梯上响起的脚步声,叹了口气。
“给我。”她推门而入,看着那名老人,语气冰冷到了极点。老人呼吸一窒,他只觉得一股庞大的杀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在他的眼中,面前的这个女人仿佛燃烧着黑色的火焰,那双眼睛里,滔天的杀意肆虐着。
老人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那人拿出一个方形包裹,有些颤抖地递给了她。
“‘死神’,你要知道,我们世界蛇是一把刀,一把悬在世界之上的审判刀,我们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所有被接受的任务都是有理由的。这一点我希望你牢记。”老人咳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女人道。
“那我们这些人,不也该死吗?”她看向老人,冷冷道。老人的瞳孔一缩。他在这一瞬间仿佛觉得漫天的杀气刺了过来,刺穿了他的皮肤,穿过了他的肋骨,狠狠地抵在了自己的心脏上面。
“我们是刀,悬着的刀。那么有一天,这把刀也会从天空之上坠下吧!”她看着老人,转过头。
“坠下的时候,刺穿的会是什么呢?”她说罢,走了出去。
当楼梯上回响着的脚步声完全淹没在了暴风雨之中时,老人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神色有些疲惫。
“她怎么办?要派内部的人处理掉吗?”这时,一旁的人开口了。
“想要处理掉她,恐怕我们的人手要死掉大半吧!”老人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先放着她,在她明确叛变之前,不要轻举妄动。这家伙果然是一把危险的武器,为我们所用了这么久,没想到总有一天竟然会伤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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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么知道‘烟花’的死亡呢?她的通讯一直在我们的监控之下,我们没有查到任何痕迹。而且她与‘烟花’之间应该少有联络,不该这么快知道才对。”一旁的人疑惑道。
“有人从中做了手脚。”老人冷笑一声。
“看来我们盘着世界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了棘手的家伙啊!”
外面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老人听着直升机的声音渐渐变远,眼中的冰冷也愈发明显。
暴风雨在这个南太平洋的小岛之上,依旧肆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