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也奇怪,难道不怕她脏?
草……
吻都吻了,她总不能推开他惹他不快,只能忍着。
还好,他的嘴巴挺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口气或者烟酒味儿。
吻着吻着,她又发现他的吻技还不赖,甚至吻得她有点迷糊,便更加不计较了。
再接着发现他还算温柔,她对这个金主可以说是越来越满意。
就是他突然停下来一下。
她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绪,就觉得他眼神挺深的,深得她既虚心又忐忑,因为她此前特意去做过手术,而好像听说,有经验的男人分辨得出来是天然的还是后天补的。
她装青涩:“蔺先生,你停在这里我难受,能不能……继续……”
他遂她的愿,继续动了。
她却后悔了——妈的!大爷的!祖宗的!床要塌了!
最后床自然是没塌。
她的体验则不太好。
倒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她全程怕露馅,一直在分心表演自己是处儿。虽然有一阵她根本迷怔得完全忘记表演这回事儿了。
隔天早上就没见他人了,只留了张卡。
另外手机里也有条魏必发来的讯息,告诉她五澜湾这房子以后她住,等下次来的时候会通知她。
便是以此为开始,她正式成为蔺时年的金丝鸟。
梦境里,她一遍一遍地重复那场初识,越重复越怀疑,当年究竟是不是个局?
如果是个局,蔺时年究竟图她什么?
这两年多来也没见他怎样,就最近他才有所动作。
而最近他的那些动作,同样叫她琢磨不透。
…………
“……老狗B……我草你祖宗……”
蔺时年回来卧室时,首先入耳的就是她这句喃喃。
他行至床前,将她从紧裹的被子里解出来。
她顺势向右边侧,抱枕头入怀,没再动了,相较她醒着的时候,异常文雅安宁,判若两人。
蔺时年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烧着。
他捡起毛巾,重新去拧了一把,敷上去。
旋即躺上左侧的位置,靠于床头,继续看文件。
半晌,原本寂静的空间里传出女人细微的啜泣。
蔺时年偏头,看向身侧。
灯光下,她的皮肤非常透,浮出珍珠似的荧光,隐约可见纤细的血管。
她头上的汗始终没停止过往外冒,眼角溢出来的细细一痕水渍显得不那么明显。
他伸出手指,轻轻一抹。
“对不起……”她又喃喃,低若蚊吟,眼角的水越涌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