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母不好气道:“你父一早就去六公子府中了!好象巴国只有他一个人最忙!请他回来做什么?来看桂花又发病了?”
鄂越突然醒悟:“不好,上当了!”转腿就跑。
其母跟出来叫道:“上什么当了?说清楚点!”
鄂越也不答话,出门便急走,从人见此,也跟了出去。
后面鄂母骂道:“都不是省心的!”
鄂桂花最近病情有所好转,今天,她并没有真正发病,当听到鄂越叫“上当了”,知道事情成了,叹一口气。
原来此前,巴秀与蔓芝商量营救樊云彤,所有关节都有法儿了,唯一鄂越在枳都牢营做临时的军事主管,两人都熟知鄂越性格,要在他眼皮底下救走他的仇人,比登天不难,如何调开他,又不露痕迹,是一个大难题。
巴秀没有想到,蔓芝居然想到了由鄂桂花出面来办。
当时,两个主谋在蔓芝家里耳语,巴秀听了蔓芝的计划,先吃了一惊,蔓芝一席话,让巴秀顿开茅塞。
蔓芝的理由主要是四条:
第一,蔓芝的夫人与鄂仁夫人常有交往,方便出入鄂府,秘见鄂桂花。
其二,据蔓芝夫人平时接触鄂仁夫人了解到的情况,鄂桂花的病之所以一直不得好,除了用情太深,还有是因为樊云彤后来下了死牢,鄂桂花求鄂仁放过樊云彤,遭到拒绝,再次受到刺激,因而越来越重。
同时,她并不是完全一蹋糊涂,而是时轻时重。
正是因为如此,蔓芝料定,“樊云彤”三个字,正好是她起死回生的药方,如果请她参与营救樊云彤,她一定会做。
其三,鄂越最听鄂桂花的话,只要鄂桂花出面,鄂越一定不会产生怀疑。
其四,就算鄂仁发现了其中的窍门,也会帮忙掩盖,而不是主张深查。
有此四条理由,巴秀虽然觉得仍然有一定的风险,也觉得可行。而且,一但出了意外,凭蔓芝的性情,宁可咬舌自尽,也绝对不会供出自己。
于是,蔓芝让自己的夫人在恰当时机进鄂府。
果然如蔓芝意料,蔓芝夫人借探看鄂桂花的病情为由,与她见面,或是冥冥之中注定,当时鄂桂花正好较为清醒,只听了蔓夫人的一句暗示,一下就懂起了,立即就像好人一样,想都没想,一口答应。
在蔓芝、巴秀决定了动手时机后,蔓夫人二进鄂府,告诉鄂桂花何时行事。
自从樊云彤下死牢,鄂桂花无一时不为他的性命担忧,此时一下松懈下来,突然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了,虚汗直淌,奄奄一息。
鄂夫人急令人去请巫医。
接着来说鄂越。
鄂越离开鄂府,走到半路,正遇通涓派来向鄂越报告的人,那人道:“六公子府中侍卫驰无畏来提樊云彤,通将军让我来请将军急回牢营!”
“提走没有?”
“这会儿,估计已经提走了!”
听了这话,鄂越如五雷轰顶,冷汗直流,边走边对一人道:“你快去六公子府中,禀报可能已经跑了樊云彤,令关闭城门;我回牢营领兵追拿!”
鄂越回到大牢,汗水湿透全身,果然大事已出,对自己大叫一声“我蠢!”接着大骂通涓愚蠢。
来不及细论,鄂越领兵一路追问,查到樊云彤换衣之处,搜出衣物。
通涓道:“从路线看,他们先是向公子府方向,到了这里,突然转弯,我料是向丹涪水方向去了。”
引兵追到东门,鄂越急问道:“今日有哪些人出了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