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竹用手将云鸿书的嘴唇捏开,拿着杯子把取来的灵池的水灌了进去。
不知道灌进去多少,总之是撒出来不少。
喂完水后,戚云竹往后一摊大喘着气,她这一日竟没一刻是空闲的。
看着躺在地上还没有动静的人,她又走出暗室,走到侧窗边上,地上被沾上了血迹。戚云竹又去拿着湿帕子将地上的污秽全部擦干净,看着地上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她才呼了口气放下了心。
做完这些戚云竹把帕子扔去了一旁,转身进了暗室。
地上的男人脸上带着银白色的面具,只露出两片薄唇在外。他的夜行衣被利器划破,露出的伤口处流出了鲜血。
戚云竹也不知这灵池是否能治这外伤,她走过去蹲在云鸿书身旁。歪头看向他划破的袖子,从被划破的衣服处能看见干了的血迹。
戚云竹伸手扯开了划破的口子,拿过烛台细细查看了一番。待确定灵池水有效之后,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要等着男人醒来,既有救命之恩,她自然是要提出点要求的。
却不曾想经过一日的劳累她早已撑不住,脑袋搭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啊……”晨起,戚云竹突然从梦中惊醒,她刚才梦见了她爹前世去世的惨状,她虽未亲眼见过但戚漫萍所说的她也深深将其埋在了心理。
戚云竹抚着胸口缓了缓,忽然响起云鸿书,她连忙站起身走了过去。
只见整个暗室了除她之外没有一个生物,戚云竹弯腰捡起地上的杯子愤愤的摔在地上。
“什么人啊,救命之恩都不知道报答吗?”
“小姐,你可醒了。”
听见了银汀的声音,戚云竹按着有些发疼的脖子走出了暗室,将暗室关了起来。
“进来吧。”
银汀端着水进来,“小姐,洗漱吧。”
“好。”戚云竹扶着脖子走前去。
“小姐这是怎么了?”
戚云竹咬了咬牙,暗骂了几句后说道:“昨夜睡得不好,有些落枕了。”
银汀走去床边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问:“可要去请大夫。”
戚云竹刚喝进去一口水,仰头晃了晃之后将水吐到了痰盂里。“不用了,想是一会儿就好了。”
“小姐今日起的可真早,床褥都凉了。”
听见银汀的话,戚云竹恨不能将云鸿书整个埋进土里。她忙活了一晚上就是想趁机提点要求,没想到还让跑了。
“刚做了个梦,梦醒我也就醒了。”
收拾好了床铺,银汀出去拿了笤帚和簸箕进来,“小姐,昨夜打破的花瓶在哪儿?”
戚云竹闭上了眼睛呼了口气,抬手就往头上拍了一下,她怎么能忘了这茬呢。
遂连忙转移话题,“银汀,快去让小厨房准备早饭。还有徐大夫开的药快点熬起,昨天吃的少现在正腹内空空,你快去吧。”
“奴婢这就去。”
看见银汀走了,戚云竹才松了松那根紧张的弦。她走去侧窗边拿起昨夜擦完血迹之后扔下的帕子,将其扔进了空间里。想着什么时候再扔出去,若是让银汀看见免不得又问一嘴。
扔完了帕子,戚云竹感觉终于舒坦了一些。她坐在罗汉床上,一手按着脖子一手端着杯子。仰头喝完了一整杯水后,戚云竹歪了歪脖子,瞬间睁大了眼睛。
脖子,竟然,没有好?
戚云竹不相信的又去取了一杯出来,直到三杯下肚她才终于接受了现实。原来灵池里的水只能治外伤,不能治她的落枕。
或者说不能治落枕是否对其他的也有效用,比如毒?戚云竹微眯着眼睛,看来她是该什么时候去试一下。
吃过了早饭,戚云竹带着听霜去找徐大夫去治好了落枕。回来路上,她舒服的转了转脖子。
待快走进竹韵院时,听霜在旁问道:“小姐,昨日可曾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戚云竹脸上一怔,她竟忘了她身边还有四个高手,难道听霜她们发现云鸿书了吗?
想到这里立即沉下心,镇定之后道:“没有事情发生,就是昨夜碰倒了房间中的东西,怎么了吗?”
“无事,只是昨夜听见了动静,小姐说无事就无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