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次事情的圆满解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这次的事情发展,有谁能知道背后始终只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在主控?
事情过去了,谁是大赢家?当然是百老宗了,天下谁人不知道?
百老宗大义灭亲。作为实力遍布天下的第二大势力,对卓家做出这么大的妥协,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只有那些远古传承的老祖们,才知道原因,但严格说来,这些人也只知道一部分罢了。
而百老宗的上上下下,这时可谓都是春光满面,皆大欢喜,都觉得自己要高人一等了。但一些老祖们,却是心里莫名地感到一丝不安。然而看着全宗上下那股不可歇制的意气风发,喜气洋洋的士气高涨的状况,耳目不舒畅都不行了啊!谁会去刻意打压自己的士气呢?所以也就跟着喜不自禁起来。
一些溜须拍马的,开始暗下里以天下第一宗来看待百老宗了。而一向低调的第一势力光明宗,此时心情可能是很不好吧?他们在想什么呢?会做什么呢?没人去关心,仿佛这个宗派已升仙化神一般,在莫名其妙中到另一世界中去了。
卓全坐在黑冰玉床上。现在这一会,外面的事情,他没有兴趣。他已埋下了种子,要耐心地等着种子去发芽破土了。就算不风调雨顺的话,也只要费点神去浇浇水,如能偶尔加点肥那就再好不过了。他现在,要一心修炼!
现在黑冰玉的寒气已冻不住卓全的身体了,混沌真气暂时没有了那强化的训练科目,要怎么练才能让混沌气和另一股真气能快速成长呢?
此时的卓全仿佛忘记了修炼之路,本是耐心加勤奋、不可心浮气躁、梦想捷径的忠告了。
他此时想到魂魄前世在部队时,为提高战斗力,对士兵采取的一些强化体能的训练方法,效果是很不错的。
但他当然知道,那样的强化训练,对于这片世界的武者来说,太小菜一碟了。可是联想到那次用混沌气破体内经脉的冰冻情况,那不也是一种强化训练吗?是对真气的强化训练!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脸上露出笑容,开始按自己的想法修炼。
可是,只一下,他就睁开眼,发现好象行不通!
上次他是主动让寒气把自己肉身和经脉冰冻住,只保住心脉和脑心。上次修炼时,师傅和叔公都是被吓得不行,二人提心吊胆地轮流为他护法。
而刚才他是满怀信心地以为还是按上次那样,主动利用寒气冻住自己,再让两股真气去慢慢破。可是现在他发现寒气根本就冻不住自己,混沌之气会不受自己控制地去抵抗,那些寒气根本就不是混沌真气的对手,一碰就烟消云散。
他还大胆的试着才发现,如果是在不保住心脉和脑心的情况下,混沌真气才不会去主动反抗。
但这两个地方如果也冻住了,那等于就是死人一个了啊!此路,真的不通吗?师傅还在闭关,不能打扰,要不问下叔公,看他能给自己什么意见吧。于是,他取出传音玉。
“什么?这你也敢试?”南宫开云听完卓全的话,大为惊恐!
“小子,还好你没有自己强行练下去,想到我这个老不死!你上次是侥幸成功,并且有我和你师傅在旁边为你护法。一个可以及时保住你的心脉,另一个可以保住你的魂魄,所以能放手让你一搏。而这次你要主动关闭心脉,万一出了危险,我连你的心脉都找不到,根本没办法施救!此路不通。小子,你还是慢慢来吧,不要心急,你才多大啊!有如今的成绩,都是破了历史了,你还要想怎样啊!”
南宫开云真有点生气了,这小子不要命了!能不生气么?
卓住很了解南宫开云对自己的那份真正的痛爱和关心,知道这次确实是让南宫生气了。
“叔公,对不起,让你生气了。”卓全说。
“也罢,你小子的思路是与众不同。不是与众不同,是从无有人敢如此想。也许,这就是你的长处吧。我现在算是怕了你了,我知道你经常会把自己想的一些修炼方法去强行试练,我也阻止不了你,但你也最少让我有一个出手相救的准备。
现在这样,你刚才的想法也有一定的道理,最少上次的成功,就会让你不甘心放弃这条路。那么我同你再来分析下,看有什么别的方法或者借助外力的方法来一起实行。唉。”
南宫开云又安慰卓全说,但最后也不由叹了口气,那么多人把希望全加在他身上,他如不快速成长还真不行啊!
“其它方法一起?借助外力?”卓全沉吟起来。
“叔公,你能不能做到把我的心脉同我的经脉隔离起来?”卓全问。
“可以,咦?你是说如果你的心脉停止,那混沌真气才会真正停止运行?”南宫开云象突然想起什么。
“是。”卓全回答说。
“控制一个人的心脉不难。但如果控制了这个人心脉,而这个人本体还能修炼,这个没人试过,应该自古都无人试过。小子,可以试下。但我还是担心一件事,就是我控制了你的心脉后,你如果让寒气冻结了你所有的经脉,那你还能唤醒混沌真气运行吗?”南宫开云问。
“这个,还真不知道。”卓全摇头说,看来此法又行不通了。
“那,小子,你说你刚才试着把心脉和脑心都关闭,才试出混沌气不能运行。那这样的话,你在关闭心脉和脑心时,你本身就是死人了。你小子真大胆!但你刚才是怎么做到回过来的?”南宫开云问。
“感觉,自己感觉。”卓全说。
“感觉?武学上没有这种说法,是意识吗?应该是意识。看来现在的情况是这样,你可以利用意识把自己变成死人,但你又可以用意识复活,可就是在身体复活前,你的意识不能唤醒混沌真气去运行。”南宫开云思索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