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内院
屋内燃着碳火,温暖如春。
下人端上泡好的毛尖,弯着腰悄无声息的退下。
盛挽懒散的靠在梨木镌花椅上,套有足袜的脚尖搭到毛发极为旺盛的小灰身上。舒服的眯了眯眼。
小灰趴着一动不动,任由她取暖。
“我那儿子要有他一半乖巧,我便谢天谢地了。”
盛挽扯了扯红唇,将宫里送出来的糕点分成几瓣送到小灰嘴边,慢条斯理的喂着。
盛夫人早已见惯,并不稀奇。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淮哥儿哪儿不如你意了。”
说着,她恨铁不成钢睨了一旁的盛祁南一眼。
“总比这不省心的好上千倍万倍。”
盛祁南:?!委屈。
盛挽微微坐直身子,总算说起正事:“阮蓁这几年在侯府过的并不如意,都说她是失了至亲,便不喜出门,可那范老夫人年轻时的手段你也有所耳闻,如今更是个装腔作势的势利眼。阮蓁的日子哪会好?”
不止是范老夫人,她看那侯爷风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命好,从范老夫人的肚子里爬出来,老侯爷去后,名正言顺袭爵。
瞧瞧,那永安侯府被他败成什么样了。
盛夫人含笑,颔了颔首。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揶揄:“怎么,还没过门,你就心疼了?”
盛挽一双凤眼微微上挑,啐她:“你没听祁哥儿说,将军府那位喊着阮蓁嫂嫂?眼看着花朝节将至,淮哥儿这人又死心眼,让他开窍比登天还难。我若不出面,媳妇儿跟别人跑了,我看他怎么办!”
她的担心也无可厚非,范老夫人打什么算盘,谁琢磨不出?
阮蓁生的标志,若哪个哥儿瞧上了,只要诚意给足,这侯府也就差点个头的事。
“可淮哥儿刚回府,你转眼就去侯府请阮姑娘,你就不怕他恼?”
盛挽冷笑:“他敢?”
充当背景板的盛祁南沉默: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