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顾淮之被丑到了。
相对比阮蓁,虽不如盛祁南说的那般夸张,但长的好在可以入眼。
顾淮之懒得废话,直直看着阮蓁。语气淡淡,听不出丝毫起伏:“我赏你的琉璃灯,听说被跳梁小丑抢了去?”
阮蓁听到这句话,一愣。
再看被侮辱的许氏,她的脸已经黑了。
盛祁南没留面子,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好不容易平复好情绪的阮蓁到底没有勇气去对上顾淮之那双凉飕飕的眼。
她垂眸,呼吸有些急促。
“我不知。”
也对,她都晕了过去,还知道什么?
顾淮之念着她长的还算凑合,也就没为难她。
他继续转动指间的玉扳指,黑眸裹着寒意,偏生一副公子玉如的模样。
一字一字慢悠悠道:“按照律法,偷盗者不论身份,一律秉公处理。”
说着,他低低一笑。
“那灯是明徽二年间,皇上赏的,我倒不知被哪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惦记了。”
“盛祁南。”
“在。”
“去请大理寺的过来。”
王妈妈吓得重重跪在地上,连忙把什么罪过都往自个儿身上拦。
“世子息怒,是老奴被猪油蒙了心。老奴拿的。”
盛祁南双手合十,无情拆穿:“佛祖面前打诳语,我亲眼见你主子藏到了自个儿屋子,你是掂量着我兄长脾气好?可以随便糊弄。”
“都嫁了人,还如此不守妇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夫人。”
许氏被羞辱到了。
却知对方身份不敢得罪,这件事说出去,都是她不占理。她一下子红了眼。
“我……”
却没想道,与顾淮之相比,盛祁南算是温柔的。
顾淮之忍住恶心,冷眼看着许氏。他嘴角浮起一层冷意,声音不急不缓。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许氏知道侯府如今大不如前。
然,那年,因靖王一事后,定国公曾多次面圣,请求徽帝顾及手足之情,帝恼!下令打了板子,又夺了定国公一半的权。
定国公府曾朝不保夕。
直到顾淮之连中三元,局势再一度扭转。
先今,成了侯府,许家不可得罪的人。
“这件事是我莽撞了。瞧着好看,便在屋里放了放。竟不曾想是世子爷给表妹的。”
她只能忍住耻辱,全身都在打颤对身后的婢女道:“还不快快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