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是孟浪,顾青瓷瞬间脸红了个透底,脖子更是缩了缩。
不过她就是个别样机灵的,只心虚了半晌。
知晓李家包括李成则在内眼下对自己心有愧疚,正是要讨好自己、什么都依着自己的时候。
且今日府里才派了一大群人来,她自觉底气足了,该并不怕李成则才是。
把那点害臊撇了过去,顾青瓷抬了抬下巴,只差没叉着腰。
故作阴阳怪气道:“说什么混话呢,谁谁说要与你亲热了,还有,莫要以为你对周妈妈露个好脸,我父亲母亲就能不追究你们家了,做梦!”
骂人的情绪倒激烈。
李成则却依旧心平气和,面上半点不见怒。
待这小姑娘说够了,他才不紧不慢开口,“烧退了?身子好了?”
顾青瓷气一口气呼出来,软了腰背,随即靠在靠枕上,声音哼哼起来:“你难道想让我病死?我都遭了这么大罪了,苦药汁都不知道喝了几碗。”眼骨碌转了转,最后还是落在李成则身上,“就算没发热了,病也还是没好的,你看,我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呢。”
李成则看她不像没劲的样子,顶撞人的那精神头多好,以及扒着周妈妈哭的时候多厉害。
然嘴里却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既然没好,就好好养着,想吃什么喝什么吩咐你那丫头一声就行。”
顾青瓷换了个姿势,改成趴卧在床上,有点无聊地去巴拉床头里面的宝阁,抽出一个匣子,从里拿出来一套金子打成十二生肖动物。
个个憨态可掬,可爱非常。
她拿在手里把玩,数一个就扔一个在床上,最后又给它们码成一排站着。
手里不空,嘴中还不忘说话。
听她得意道:“这些自不必你说的,我母亲疼我得很,你方才可瞧见了,周妈妈给我送来多少好东西。”
“我是从小吃到大的并不怎么稀罕,相公可是不一定都见过的,不过我并非那等小气之人,不会吝啬一口吃的,自然是相公若想吃什么了只管吩咐厨下便是。”顾青瓷越说越起劲。
这人很有一手得寸进尺和招人妒恨的本事。
李成则淡淡,“你自个儿吃去吧。”
顾青瓷被堵了一下,朝他身上扔过去一个小金猪。
很不待见道:“好心当作驴肝肺,不吃拉倒谁稀罕你,都是我的东西我还不爱分给别人呢,哼!”
李成则突然阴□□:“小丫头真不错,这么快学会蹬鼻子上脸了。再闹,再闹信不信我让大夫多抓一剂苦药来让你吃他个十日。”
顾青瓷才不怕,呲一下笑出声,飞快盘腿坐起来,把排在床上的小生肖抓起来,一个接一个往李成则身上扔。
秀气的眉毛一挑,模样骄纵极了:“就闹就闹,你能把我怎么样?”
李成则接得不及时,金兔子金老虎骨碌碌从身上滚落到了地上。
顾青瓷拍手笑得越发大声。
李成则哭笑不得,然后站了起来,面对着床,上身压下去,双手用力把顾青瓷摁住,接着手下探入腰际,给人挠痒痒。
顾青瓷笑得停不下来,身体蜷成一知虾子似的模样。
眼泪都笑了出来,说出的话都岔了气:“哎哟哈哈哈……你、你快住手,哈哈…快些停下,我没力气了,哈哈。”